生。”
医生来了，检查后，一切正常。
她的舌头缝了一针，没法吃什么东西，大概也是这样，她醒来之后的几天都没有话。
这期间，繁锦往见了父亲。
把顾如念之前参与的工作材料复制到了卡里，算是解释了过往。
父亲并没有全信，“你要好好调查明确。”
“嗯。”
“别让她知道你太多事，条子嘴里没有多少真话，知道自己没活路，逝世不交代另一个是很正常的事。”
“我知道了。”
“阿盛就先留在我这里。”
繁锦也往看了儿子。
他还没断奶，最近闹着不要吃乳母的奶，由于口味不同了。
他现在只会妈妈和爸爸，抱着他的脖颈，叫：“妈妈、妈妈。”
索性眼睛的伤口还算轻些，半个月就拆了纱布。拆掉之后，繁锦问她，“能看清东西么？”
她点了点头。
他扔了一份报纸给她，“念。”
“k……”
“念正。”
她开端念正，是一则女警察被人先奸后杀，身上多处骨头断裂，头骨被打坏，分尸，警局抓到了罪犯，她知道是个替换品。
他看着她微微眯起的左眼，听着她有些含混的声音。听着她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得念完，扯走了报纸，“这只是个开端。她的父母、孩子、丈夫……所有的亲人，关系亲近的朋友，全都上了黑名单。”
她低下了头，沉默。
“蓝本这里的名字应当还有你。”他盯着她，咬着后槽牙，狠狠地问：“你知道么？”
她看向了他，问：“儿子还活着么？”
“放心。”
她放了心，慢慢地：“我只有那一个亲人，但他、他……”她的舌头很不机动，这让她很难把每一个字都得清明确楚，“我早就过我不要生孩子，他是你想要的，跟你一样姓繁。”
他攥紧了拳。
“你留他一命，别告诉他我的事，他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要挟。”
到这一刻，她依然不感到自己会活下来。
他松开了手，许久，才问：“你还要持续做么？”
她没吭声。
“啊。”他真不敢信任，她那么灵慧的一个人，会蠢到连这种问题都弄不明确，“我不杀你，我还养着你。你还要持续当你那神圣的警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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