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应当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些,甚至有给她个台阶的意味。
但于她而言,怎样选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已经注定会逝世,他不杀,他父亲也会杀。
再挣扎也是徒劳。
她也明确,也许她还有点盼看。
然而这半生走到如今,她已经不习惯往信任自己还有翻盘的可能。
生无可恋,大抵就是如此。
繁锦久久没有等到答案,起身出了门。
她趁着夜色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当初的私宅。
里面的随扈已经撤走了,空空的,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她撬开锁,走了进往。
打开电脑,果然已经被人动过了。
进进假装程序,里面的东西还在。
她把它拷了出来,这次按了扫除键。
她往了监控室,解锁,看着里面所有的监控记载。
有阿盛在跑,有他们在房间里接吻,放纵得抚摩对方。
她看到他搂着她,跟她一起在房间里舞蹈。看到他创造她的眼泪,捏着她的下颚强吻她。
她一直从最后一天的狼狈,看到了她跪在他眼前,握着那条真丝的围巾,亲吻他的画面。
忽然,听到身边有人话,“你真的在爱我么?”
她愕然转头,看到暗影中他的脸,伴随着稍微的摩擦声,火光闪过,烟雾升腾,眼眶中传来一阵疼痛。
她摇了摇头。
“他给不了你任何机密,”他深深地吸着香烟,低着头,回避了所有能看到她的可能,“为什么没有选我二弟?”
“跟他没有接触。”
他叹了口吻,“我爸爸让我离婚。”
“离吧。”
他看了过来,“我有得选。”
她笑了,“我没得选。”
他没话,走了出往。
随扈很快就进来,“夫人,老爷让我们请您回往。”
她回往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出门。
还好阿盛和阿景可以来,阿盛已经会读书了,阿景还不会。
她教他读书,跟他一起弹钢琴。
这个家里有很多人,时不时地给她使点绊子,找点麻烦。
每当他们决定处分她,繁锦都默不作声,事不关己。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她有任何情势的对话了。
也许这样也不错,至少还能跟孩子们在一起。
这么想的时候,她正跪在祠堂里,为了一件她没有关注的事。
按他们的处分模式,她得跪三天三夜。
阿盛偷偷跑来了,带了一块油腻腻的肉。他用纸巾包着,心疼地:“妈妈,你吃点东西。”
她咬着那块肉,门被打开,外面进来了人。
阿盛也跪了进来,他年纪,罪比较轻,跪一夜就好。
但他白天还要上课,困得靠在她怀里瞌睡。
她摸着他的头,叫他,“阿盛。”
“嗯,妈妈……”他真的醒不过来。
“你爱好爸爸家吗?”
“不爱好。”他的声音的,奶奶的,“自从来这里住,爸爸就对我们都不好了。”
她摸着他的头,笑着:“那你想跟妈妈出往玩一下吗?”
他点头,“想。”
第二天一早,顾如念领着繁盛,敲开了书房门。
繁锦正在处理工作,听到她:“我想回故乡一趟。”
他撩了一下眼睛,“带他一起?”
“嗯。”她:“还有阿景。”
他完整抬起了头,:“阿盛先出往。”
阿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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