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钱汇龙表现得有点惊奇,“死者我见过一两面,应该是一个体型显胖的男人。”他的言下之意仿佛是说,胖的男人就应该在凶案里流出更多的血,警长无所谓地道:“这一点我同意,可是凶手在作案后并没有带走他的凶器,他把它留在了死者的胸口,也就是说,那把刀一直插在伤口里,正是这样堵住了伤口,所以现场并没有出现大量的血迹,我们还是回到您二位身上吧,在案发当天,既然你们在发生凶案的时候和我们一样坐在顶层甲板上,那么你们对于在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甚么也和我们一样并不是很了解……”
两个男人同时点头。
“……但也许你们在另一方面能给我们侦破这个案子有所提示,在那天,或是前两天,你们有没有发现甚么陌生人在这船上出现过,或是在这条过道里出现过?”警长接着道。
两个男人又同时摇头,“我们在这船上认识的人不多,”这次是那曾睿搭了话,“对于我们来说,这船上大部份都是陌生人。”
“那么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有那种神色表现不很自然的人出现在这条过道里?特别是在案发当天。”警长坚持道。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当然,也许有着那么一些陌生人在这条过道出没,可是我们并不会去注意他们。”
警长叹了一口气,“真可惜。”他道,“你们的舱房可说是占据了最好的观察位置。”
“但是我们不知道在这船上会发生这样一桩案子,”钱汇龙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如果我有着这方面的预感,我肯定会注意到进出这过道的每一个人!”他看着警长,他的脸上带着那种同情神色让警长感到有些抓狂,“不过我想,这案子也许有着那么一些情感纠葛,”钱汇龙接着道,“也许您想听一听我对这案子看法。”
“您为甚么这样想?请您说下去,每一个人的想法对我侦破案件都是一种提示。”
“对于那夫妻俩,我确实不熟悉,但从外表上来看,死者可说并不英俊,也没有那种给人玉树临风的感觉,他的身材就不用我形容了,可他的妻子却是一个很出脱的女人,特别是她的那种……那种……那种有些淡淡的忧伤写在脸上,让人感到这确实是一个值得让男人怜惜的女人,呃……怎么说呢,反正我觉得这两人并不般配。”
警长挠了挠头,真没有想到,这船上倒还有着好几个带着诗意谈吐的商人,甚么写在脸上的忧伤!
钱汇龙接着道:“那么会不会是这女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会觉得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是委屈了自己,于是就捅了他一刀?把他从自己的世界捅了出去。”
“这很不可能,因为她离开我们的时候,既然你这么关注她,”警长略带挖苦道,“那么你应该注意到她走下顶层甲板舷梯的时间,在她回舱的时候,那把刀插在她丈夫的胸口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对于这些个外行人的推测让警长有些头痛,好象这个世界上只有妻子才会拿刀捅自己的丈夫。
幸好水盛红不知道船上的流言蜚语,否则她很可能从失忆更进一步,她会彻底忘记这个让她烦燥的世界的存在,也就成了传说中的疯子。
两个男人又对看了一眼,他们脸上露出的失望神色让警长知道他们早已经对这个推测达成了共识。
“既然你们也认为死者的妻子是一个值得怜惜的女人,那么你们就应该停止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更不要流传出去,这也许会导致某些谁也不希望看到的后果,我不打扰你们了,马上要吃晚饭了,”警长站起身来,“如果你们想起了甚么,可以来告诉我。”他扔下了一句询问当事人时常说的话,冲着高远声扬了扬头,两人逊谢几句,径直出门。
“这次你怎么看?”高远声道,“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凶手?”
“我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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