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人再次绕村转圈。没有转田的留守人家都走出家门迎接,祈盼留住吉祥。
张浩天他们互相搀扶着回到宿舍。张浩天把镰刀扔到地上说:“白转了一天,啥也没割,青稞酒倒是灌了一肚子。”
组长吐出一口酒气说:“谁知道他们的幸福这么持久,麦子颗粒无收,他们就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第二天,组长挣扎着爬起来喊大家下地。他们拿着镰刀走出来,看见村民又聚在了一起。他们在草地上举行骑马、射箭、角斗、抱石头等比赛。张浩天的酒劲还没有过,头有些晕,问洛桑:“麦子割完了?”
洛桑说:“看样子,他们不欢腾三天三夜,不会下地干活!”
组长这回喜出望外,扔下镰刀说:“急个啥,去看比赛。”
这一天,基本上是男人的天下,特别是那些技艺超群、体格健壮的男人成为了人们心中的英雄。女人们声嘶竭力地为自家或钟情的男人鼓劲加油,又尖又亮的声音刺破耳膜。放牧的孩子都爬到了树上,太阳的光圈套在他们屁股下,感觉他们是因炙烤难耐才忍不住在树上大喊大叫的。平时游荡在天边的牛羊也不肯离开村庄了,站在山坡上凝望人世间发生的一切,忘记了吃草。
果然,第三天村民依然兴致不减。男女老少围在一起载歌载舞,旋转飞舞,没完没了地唱了跳,跳了唱。男人的歌声都带着浓烈的青稞酒味道,姑娘们甜美的嗓音饱含酥油茶香。当太阳就要落山了,他们的热情才彻底释放完,依依不舍的往家走去。
邓安松了口气,说:“这‘亚拉嗦’、‘巴扎嘿’终于停了。把我耳朵都震聋了!”
组长说:“在我们家乡,秋收前也要祈神喝酒,但也就是几个架势,哪像这没完没了,三天三夜!”
“望果节”仪式一结束,紧张的秋收就开始了,每块地里都是持镰收割的村民。工作组主要帮助困难家庭收割,他们的进度远远赶不上那些能唱会跳的村民。几天之后,村里大部分青稞都入仓了,工作组承包的两户农家还剩两块地没有割完。
村长收割完自家青稞就来帮忙。他身手不凡,挽起袖子“嚓嚓嚓”地割起来,镰刀的光芒在阳光下一道道闪过,成片成片的麦子倒下去,成捆成捆的麦秆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他们几个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好几次,张浩天都支撑不住想扔下镰刀歇一会儿,可看见自己身后稀稀拉拉的几捆麦子又打消了念头,站起来捶打了几下酸痛的腰又埋在麦浪里。邓安几乎是半跪着在收割,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动。
好不容易熬到午间吃饭,他们几乎是从地里爬到了田埂上。洛桑和组长强撑着疲惫的身子为大家烧了点水,次多把糌粑分给大家。
村长取下腰间的糌粑袋子,倒了点青稞酒伴着吃。边吃边问组长:“羊腿吃完没有?”组长刚说:“吃完……”立刻改口说:“吃完?那么大一条羊腿怎么吃得完!”村长不信,又问洛桑。洛桑说:“这几天我们太累了吃不动,羊腿还挂在墙上没动呢!不信问他们。”张浩天和大家点头称是。
村长吃完糌粑,喝了几口酒又钻进地里割了起来。张浩天赶紧把手中的糌粑塞进嘴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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