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而纵深的沟谷杂草丛生,两座如刀劈斧砍的山峰巍然矗立,形成的夹角筑起了道威严的天然屏障,而我们的战壕就在隘口尽头。
队长说:“这可是我们的第道防线,定要牢牢守住!”
上尉“啪”声立正,坚定地说:“是!”
这时,架直升机从头顶飞过,参谋说:“这是我们的‘黑鹰’,正在向旺东山口输送战备物资。”
直升机的轰鸣声还没消退,头顶松枝上的积雪“呯”声落在地上,加剧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息。队长意识到环境的危险,对张浩天说:“记者同志,你们还是走吧,战争触即发!”
张浩天不想走,说:“我们不,又没有车!”
队长脸沉:“那我不管,你们自己想办法!”
邓安说:“如果我们了,跑到印度去了,或者被印度佬抓走了,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现实的问题,队长被难住了,想了会说:“那你们要保证,不能乱说乱动、乱看乱问、乱拍乱照!”
张浩天和邓安立刻双并拢立正,给队长行了个自以为是的军礼:“我们保证!”
视察完哨所,队长带着大家往回撤。张浩天走在最后,忍不住回望身后如山水画样的美景:溪水带着古筝般的声响从草丛中汨汨出,雾中的山和树像水墨画浸满了浓浓的墨汁,松树花蕾里金黄的粉末随风飘飞……想到如明信片样美丽的景不久将硝烟弥漫,弹雨横飞,他心中袭来阵阵悲凉。
晚上,个小战士给张浩天他们送来了棉被,说:“这是我和班副的铺,你们就挤在这里吧!”
张浩天听他口音是四川人,忙拉住他认老乡。
战士听高兴地说:“怎么还在这碰见了老乡了!”
张浩天看到他双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猜想他年龄并不大,问:“当兵几年了,想家吗?”
他撇了撇嘴说:“当兵两年多了,从来没回过家!”
张浩天拉他坐下,问:“你个子这么小,来当兵他们要你吗?”
战士笑了起来,用川普说:“别看我个子小,可机灵了!打篮球时他们都抢着要我,我就在高个子裤裆下面钻来钻去,不小心就把他们的球抢跑了!”
正在整理铺的战士们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
邓安忍住笑,问:“你打过仗吗?”
他很认真的样子,说:“我在电影里看过打仗,总是我们在山头朝山下的敌人射击,扫片,最后连长高喊‘同志们,冲啊!’,我们就冲上去把红旗在敌人的阵地上!”
张浩天不免有些担心,问:“如果真正的战场不是这样,你害怕吗?”
他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低下头认真想了会说:“怕,怕回不了老家!”说完好像突然意识到个战士不能这么胆小懦弱,又坚定地补充道:“但是,我绝不会逃跑!”
张浩天不知道为什么要极力开小战士的目光,下意识地翻着自己的,突然看见块米花糖,便拿出来给他。
小战士脸上再次露出笑容,说:“你也爱吃米花糖,还是江津产的,我好长时间没吃过家乡特产了!”他狠狠咬了大口,细细品尝了会又咬了小口,把剩下的半小心抱起来放进口袋,笑着跑了。
半,张浩天去屋外方便,看见小战士和班副就躺在湿漉漉的地上。寒中雾气缭绕,露水挂在他们的眉毛和头发上。他想叫醒他们,让他们去屋里和大家挤挤,但是,小战士翻了个身又甜甜睡了。张浩天回到上再也睡不着,裹着气很湿的被子想着电影里的战争画面,黄继光、董存瑞、牙山五壮士这些英雄都跳了出来,在梦里折腾了。
早上起,发现十几辆军车披着伪装网拉着几门,整齐地停在公上,几个持枪的士兵警惕地护卫着车队。邓按指指辆军车对张浩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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