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虎说：“看见没有，这狗认得我呢！”
张浩天又惊又喜，说：“你们是啥亲戚呀？”李小虎气得“呸”了声。田笑雨捂着嘴笑。报社人事部门位同志看了三人的报到单，就把他们带到楼的记者部，进门就说：“刘主任，这是刚分到我们报社的三名大学生，张浩天、李小虎和田笑雨。”又向张浩天他们介绍道：“这位是记者部的刘信义主任，今后你们三位就归他领了。”说完向刘信义交代：“他们就交给你了！”
刘信义把人事部门的干部送到门外，转身重重关上门，把手中份“西藏时报”狠狠甩在桌上，大声说：“人还没来，名声就在拉萨城传开了，是不是还准备上我们报纸的头版头条啊？”
三个人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给我装？”刘信义的手几乎要戳到他们鼻梁上：“我问你们，昨天是不是去拉萨河游泳了，是不是去拍藏族同胞洗澡了，是不是差点被拉萨河冲走喂鱼了？”
“洗澡游泳犯什么错？至于来就发这么大火！”李小虎最先镇定下来。
“混蛋！”刘信义骂道。
田笑雨吓了跳，惊恐地看着带着浓重陕西口音的主任。
“我们是去拉萨河游泳洗澡了。这风尘仆仆的，洗个澡也是理之中的事吧！”张浩天说。
“给我住嘴！你们知道拉萨河有多深，有多急吗？你们知道有多少旋窝，多少暗吗？你们知道它卷走了多少条人命吗？”
“藏族群众不也洗了吗，他们能洗我们为啥就不能洗呢？”李小虎面对盛气凌人的主任无所畏惧。
“你懂个屁！藏族群众去拉萨河洗澡是因为这是他们的习俗，洗澡是他们的传统节日，是件神圣的事。”
“洗个澡有什么圣神的，还要过节？”张浩天说。
“沐节是藏族人民特有的节日，是有着百年历史的风俗习惯。你们专门游过去看，还去拍照，成何体统？弄不好这是要破坏民族团结，犯错误的。”刘信义说。
“没这么严重吧？再说我们也不是故意要去看，是无意中碰到的。”张浩天解释说。
“我们的确不是故意的。”李小虎说。
“且不说这，你们才到西藏几天，如果被拉萨河冲走了，我们怎么向你们父母交代？”刘信义说。
张浩天听他说到父母，立刻低下头说：“是我们的错。”
李小虎还昂着高傲的头。
“都给我写检查，听见没有？”刘信义瞪着大家。
张浩天看看田笑雨说：“她也写？”
“写，统统给我写！”刘信义大声说。
“军阀，简直就是军阀嘛！”李小虎不服气。
张浩天看主任又要发火，拉了李小虎下：“少说几句吧。”
刘信义见大家不吭声了，才慢慢消了气，摸出根烟。这时，大家才仔细打量起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五十来岁的样子，消瘦的脸庞，快谢顶的头发稀稀疏疏地趴在脑门上，门牙被烟熏得焦黄。
刘信义深吸口烟，说：“我的年龄和你们父母差不多，怪我今天多说了你们几句，不要嫌不好听！”随后走出门对隔壁间办公室喊：“林江涛。”
这时，进来个干的藏族小伙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刘主任，江涛出去采访了，什么事？”“给他们三个找个位置，再找几份报纸让他们悉悉。”
藏族小伙子说：“是。”然后带他们出去。
来到办公室，小伙子热介绍道：“我叫洛桑，我们记者部共有十多名记者。我们办公室有我、林江涛、李红和邓安四个人。他们今天都有任务出去了。”然后指着两张空桌子说：“你们两个男士就坐在这里吧！”又走到张堆放着旧报纸的办公桌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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