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了上来,连田笑雨看了都忘乎所以,大胆地打开了罐啤酒。德吉越喝越兴奋,和他们频频举杯。胡坤连跑三次去买酒,早把回日喀则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李小虎喝得头痛裂,不知道是高山反应还是酒作用,躺在草丛中自言自语。德吉走过去拉扯李小虎,眼看见他手臂上写着自己的名字,抱住李小虎的胳膊又亲又啃,说:“就像长在山洞里的扎耶巴寺样,永远无法把我们分开!”
田笑雨端起酒和张浩天碰了碰,说:“我也希望像德吉歌中唱的那样,千山万水跟随自己的心上人,无论雪山冰川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张浩天看看田笑雨,说:“无论雪山冰川也无法将我们分开……”说完,端起酒饮而尽。刚擦干嘴,胡坤又把酒举过来,说:“浩天,我也祝你们幸福,快点把田笑雨娶过来啊!千万别学我……”刚喝完,李小虎就坐起来大着舌头说:“浩天,我不能再喝了,可是,这杯酒定得喝,是我敬你和笑雨的!”张浩天有些醉,但还有力气推开他的手,说:“搞清楚,今天这酒可是为你和德吉喝的!”
德吉听就把自己的酒罐举过来,说:“起喝、起喝!”
几罐酒下肚,张浩天有些恍惚,但清楚记得自己刚才脑海中闪过的念头,要快点做通父亲的工作,把田笑雨迎进家门,但是,念头没有持续多久就靠在树根上糊糊闭上了眼睛。会,听见李小虎千遍万遍重复“我没有醉”,还有胡坤遍遍数空酒罐的声音:“个、个、三个……”
不知过了多久,张浩天被狗舔醒了,睁开眼睛看见田笑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醉了,正安静地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她的脸红扑扑的,嘴唇粉嘟嘟的,轻轻地呼吸,脯起伏。那么美、那么动人心魄……张浩天想亲下她的额头,嘴唇凑过去又缩了回来。他想摸摸她的脸,可抬起手又慢慢放下。他想把手放在她口,可手却停留在她的腰际,可指尖就那么轻轻的碰,手又回到了自己前。他看着醉卧在自己臂弯里的田笑雨,刚才想过的问题重回脑海,要好好给父亲写封信,把自己和田笑雨的事给父亲说清楚。
张浩天轻轻把手从田笑雨身下抽出来,坐起来。发现四周静悄悄的,连风都没有,太阳已经西斜挂在山巅。李小虎躺在地上动不动。德吉抱着李小虎的后腰,闭着眼睛面露微笑,好像在做什么美梦。胡坤四仰叉地躺在块大石头旁,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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