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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怎么舍得离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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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就是生的距离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他,任凭泪如泉涌……

田笑雨刚刚去医院看过草原上的那个少年,他阿妈去年做完手术现在来拉萨复查,今天就要回草原了。田笑雨准备在他们走之前来找王雪梅联系少年上学的事,此时此景被她和过此地的刘子航同时看到,俩人都惊讶不已。

刘子航不知道王雪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但是不管是谁,此刻他都真切地感到王雪梅的爱从开始就和自己无关。自己自始自终都没有走进她的心里,再追求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他彻底失望了,面无表地站了会,默默离去。

田笑雨见刘子航走远了才出泪来,泪眼中看见张浩天和王雪梅在霞光中紧紧相拥,那么的难舍难分,那么的感人至深。难道自己看见的是幻觉,看见的是别人?为什么爱总是这么山重水复,这么扑朔离?田笑雨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冰凉。她扶着墙闭上眼睛。

张浩天听见王雪梅压抑的哭声,感觉自己背上的衣服湿了片,回头喊了几声“雪梅”,王雪梅依然没有松手。张浩天用力挣脱她的双手,回过身来看见她早已泪满面,问:“怎么回事?”王雪梅这才如梦如醒,背过身去。

张浩天问:“发生什么事了?”

王雪梅想问:“爱,痛彻心扉、深入骨髓,难道你真的点感觉也没有吗?”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对不起,我没事了!”

张浩天疑地看着她,问:“家里出什么事了吧?”

王雪梅勉强笑了笑,说:“真的没事了!”

张浩天见她慢慢冷静下来,说:“我今天来是为我同事女儿上学的事。她很想在你班里读书,可以吗?”

王雪梅抹掉眼角的泪,点点头。

“太好了,我替他们谢谢你!”张浩天感觉王雪梅已经平静了许多,又说:“你没事了吧?那我走了。”

张浩天走了很远还不放心,回头看了她眼。

王雪梅不敢回头看张浩天的背影,而是抬头盯着微风中轻轻摇摆的柳枝,感觉风在柳条间徘徊,久久不肯离去。她想起青藏线那个怦然心动的晚;想起他第次来学校看自己的景;想起自己在杨树上刻下他名字时的心……那些刻骨铭心的画面抽象而具体。

切都过去了,就像落下的树叶再也不能重回枝头,东去的江水再也不可能倒。此时,除了眼睁睁看他离去还能做什么呢……

张浩天穿过柳林,走过草地,回头想再看王雪梅眼,却发现田笑雨站在墙边抹泪。他惊,急忙朝田笑雨走过去。

田笑雨看见他走过来,转身飞快跑了。

张浩天很快追上了她,把抓住她的手,问:“你怎么来了?”

田笑雨甩开他的手,继续奔跑。

张浩天再次追上她,问:“你是不是看见了刚才……”

田笑雨没有说话,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真想眼把他望穿。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很激动。我猜是她家出什么事了!”张浩天急切地解释。

田笑雨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浩天,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张浩天呆呆地站着。是啊,让她误会和伤心的次数太多了,怎么才能自圆其说,让她安安稳稳呢?张浩天觉得真的很愧对于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解释清楚。看见田笑雨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样子,突然紧紧抱着她的腰,遍遍地重复:“请相信我,”

田笑雨终于靠在他肩头哭出声来:“为何总是这样?”

张浩天用力摇晃着她的双肩,遍遍重复:“相信我!”

直到田笑雨苦累了,抬起头看着他,他才小心翼翼地问:“你相信我了?”田笑雨含泪点点头。张浩天再次把她拥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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