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毡帐。
拓跋泽便一边将衣上云放在榻上,一边紧张不已地命令侍女:“快去拿药进来,这个女人浑身滚烫地厉害!”
侍女心中迟疑,并未照着做。
拓跋泽见了,扬声呵斥道:“本皇子说让你赶紧去拿药,你是聋了吗?”
侍女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解释道:“大皇子息怒,奴婢不是没有听到,只是这姑娘有着身孕,奴婢见她病得亦着实厉害,一般的草药怕是吃不得。”
拓跋泽自是不懂得这些,只道:“怎么吃不得?难不成就这样让她等死吗?”
侍女怯怯地道:“一般的药草,怕是会伤了他腹中的胎儿。”
拓跋泽听了,却是云淡风轻地道:“左不过一个尚未成形的胚胎而已,伤就伤了,有何可惜?不要不行吗?”
就在这时,传出一阵衣上云迷迷糊糊之中所发出来的声音。
“不……”
“不要……”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不要……”
“你答应过我的……”
拓跋泽想了想他们之间的交易,随即一副不耐烦极了的样子,生气地道:“该死的女人!真是麻烦。”
随即又命令那侍女:“让人速去取雪山的寒冰回来。”
侍女听闻大惊,遂看向拓跋泽的脸:“大皇子您莫非不会是想……”
却被拓跋泽厉声喝道:“少废话,还不快去!今夜她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小心本皇子要了你的命。”
侍女紧忙起身来,出门去传话。
拓跋泽望着衣上云此刻难受异常的模样,道:“你这个女人,一定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把你留在本皇子的身边,真不知道究竟是留你来赎罪,还是同本皇子讨债。”
仿佛经历了一场兵荒马乱一般。
直至折腾到天快亮了的时候,衣上云总算是终于褪去了那极危险的温度。
烛火惺忪。
拓跋泽仍就这样一直默默地守着她,看着她终于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安详地睡着。
不知不觉间,竟就这样看呆了。
眼前不禁再次浮现起,衣上云说那句话时的模样来。
“爱一个人,不是对他说说不完的情话,而是夜里互相掖起的被角……”
霎时间,他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竟真的伸手过去颤颤巍巍地替衣上云掖起了被角来。
就在这时,迷迷糊糊中的衣上云嘴里发出一阵呢喃的声音。
“魏明轩……”
“不……”
“轩辕翰……”
“快回来……”
“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闻此,拓跋泽顿回过神来快速地收回了手去,脸色骤变,转而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果然亦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此不知检点,她到底有多少男人?”
一怒之下,便起身拂袖愤愤离去。
翌日清晨。
衣上云刚刚睁开眼睛,便见一名侍女走了进来。
于是挣扎着起身来,朝其致谢:“昨夜照顾我,真是辛苦你了!”
那侍女近身过来,笑着说:“姑娘终于醒了!只是昨夜寸步不离地守了姑娘一夜的人,是大皇子,并非奴婢!”
“拓跋泽?!”衣上云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遂朝其再次确认:“你是说,昨夜拓跋泽守了我一夜,这怎么可能?”
侍女道:“姑娘夜里一直高热不退,大皇子心急如焚,姑娘怀有身孕不能胡乱用药,大皇子便命人连夜去取回雪山上的寒冰,用其将自己冰凉后,才又以自己的身体为姑娘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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