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与门口的人四目相对,她的脸上带着几丝风轻云淡的笑容。
而沈靖渊凝视着苏婉兮的面容眸中竟略有悔意。
众人开着他们的反应都甚是奇怪,如今苏婉兮是妃,而沈靖渊是太子,他们之间也不必行礼,可至少得相互问候一句,但今日他们二人见面却直直相似,众人自是一头雾水。
苏婉兮美目微垂,道:“见过太子。”
沈靖渊凝视着面前的女子,若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恰是不错,而一身白衣更是出尘不似凡人,与那夜俏皮的她相比,今日的她面色微怜,令人更有疼惜之感。
又是良久的沉默,沈靖渊才露出一抹笑容,却依旧感觉拒人千里。“靖渊今日只是作为晚辈来给苏昭仪道个安。”说罢,沈靖渊朝苏婉兮行了个小礼。论辈分,苏婉兮可以说是沈靖渊的姨娘,可论年龄,苏婉兮却还要比沈靖渊小上几岁。
苏婉兮一脸无辜又心疼的表情,娥眉点愁,问道:“太子都不进来坐坐吗?”
沈靖渊面无表情:“多谢昭仪好意,不过靖渊还有事物要处理,便先告退了。”说着,沈靖渊也不待她再发话,带着人自行便离开。
苏婉兮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倏地有些泪水朦胧,趁着还未有人发觉,连忙回过身又若无其事的浇起水来。那离开的背影,令她不适宜的又回想起了往事,想着,她眼中的泪水变成恨意,不禁一整勺水全部淋上了脚边的花朵,苏婉兮低头望去,白色初开的鸢尾显得颇为狼狈,那娇弱的枝干与花叶,仿佛满是泪痕。
沈靖渊离开芙蕖居之后并未再回垂拱殿,而是径直返回东宫,一路上心烦意乱,颇为不安。
想不到真的是她……初见她时,尚且还未殿选,她也还只是个才人吧?
沈靖渊眉头紧蹙,不就一个女人罢了,自己为何如此在意?!她无非比别的女人美艳些,其他还有什么?沈靖渊虽如此想着,可那夜邂逅的场景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如烙印一般刻在心间。
然而令他对她难以忘怀的,并不是她有多美的容颜,而是与她初见,便如相候了千年的重逢,那股莫名的熟悉之感,真的就像是故人一般……
故人……沈靖渊想起那个故人,更加心烦,索性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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