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副自信而慈祥的面容,面对着所有的艰难困苦。
歇马镇东城区原邱信的营帅府,此时暂时被安置成为了郝子峰下榻的地方。
郝子峰迈入府中的时候,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就像是一位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生怕吵醒了陷入熟睡之中的主人家。
“此处便是他的府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郝子峰反复问了身边的燕无忌三遍,邱信的府邸其实很简单,不算寒酸,但也谈不上奢华,正门直对的大厅,那里有整个歇马镇的军事地图,也有一张用来吃饭的八仙桌。
大厅两边各有一间厢房,原本是邱信亲兵值勤时住的地方,大厅后面是主家院落,在碎石泥沙的包裹下,只有一间大小适中的卧室,那里便是邱信的起居室。
“像!像!像极了这老顽固的风格!”郝子峰一边四处查看,一边喃喃自语道,燕无忌就跟在他的身后,所以听得还算清楚,显然他也没有料到郝子峰会与邱信还有交集。
“军帅认识邱营帅?”燕无忌忍不住出声问道。
郝子峰背着手有些感叹道:“何止是认识,还有过命的交情呢!”
燕无忌显然对他们之间的故事有了很浓厚的兴趣,郝子峰却在此时哈哈一笑,并没有表现出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呃,军帅……”燕无忌显然想要抗议。
“会有机会的,先让他们帮我打桶热水泡个澡,陪这位故人说说话。”
……
定州与胡蒙的边界是一片广袤的戈壁,平时除了来往的商队,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而此时这里却出现了三名骑士,只见这三人身上人人带伤,手中的兵刃也是把把染血,显然是才刚刚经历过惨烈战斗的。
这些人穿着胡蒙服饰,但从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却是燕语,几人神色匆匆,不时扭头回看,跑着跑着,一人突然从疾驰的马背上重重摔了下来。
前方的骑士下意识地想要勒马回身,却被赶上来的人一鞭子甩在他手上给阻止了,那骑士不甘地扭头看了看,便一鞭子甩在马屁股上,继续狂奔而去。
就在此时,那因为被微微凸起的土坡而遮挡住的视线里,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骑兵,瞬间一阵轰隆地撼地声响彻了这片土地,这些骑兵也是穿着胡蒙服饰,不过显然更像是军队中的战甲,口中喊着胡蒙人惯用的吆喝声,气势汹汹地向着这边杀来。
他们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就赶上了那个因为摔下马背而一动不动的人,人群中的一声呼喝,让这些骑兵打消了将此人踏成肉泥的打算,分开一条缝,从这人身边堪堪绕了过去。
“禀可汗,死了七个,抓了一个,还有两个…跑了!”一名身穿着和特木贴尔的将甲一样华丽的胡蒙将军,此时正恭谨地跪拜在一位中年男子面前,而这位中年男子,便是低调了许久的胡蒙可汗可列。
可列此时只是穿着一身休闲宽松的棉袍,帐内燃起的篝火让这里没有多少寒意,但跪在他下面的那名胡蒙将领,脑袋上却不断有细汗冒出,不知道是因为穿太厚了,还是因为内心对可列的惧怕。
而可列本人也有些好笑地暗自自嘲了句,“我有这么可怕吗?”但他并不想去改善这种在别人印象之中的形象,因为他觉得这让他更加显得威严而神圣。
“抓住的那个人在哪里,可有问出什么东西来?”可列慢条斯理地问道,似乎显得对这种事不怎么关心。
“此…此人身受重伤,目前还…还在抢救之中。”胡蒙将领显得更加战战兢兢地回答着,他敢肯定可汗对这个结果不会满意,但是相比于欺骗所带来的可怕后果,他更愿意硬着头皮如实上禀。
显然他的猜测是十分准确的,这个答案让可列将刚刚递到嘴边的马奶酒又放了下来。
“可汗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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