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正如他所认为的那样,燕无忌和葛成阿却是没有把他当回事儿,因为在他们心中,刘间这种内侍,根本就没有需要结交的必要,或许出于礼貌,会随口问问,但现在两人都还沉浸在方才圣旨的内容里,一时间也无暇他顾。
“无忌……哦不对,现在我应该叫你燕军帅了。”葛成阿走上前来,与燕无忌攀谈着。
燕无忌苦笑一声,“葛叔还是叫我无忌吧,燕军帅这个词儿从您口中叫出来,总觉得别扭。”
葛成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似乎是为了避免这种尴尬,所以这次并没有称呼对方,而是直接说事,“陷阵军在我手中也有好几个年头了,里面的情况我比你清楚些,这次回肴关,我想问你要两个人,不置可否?”
“当然!”
“陷阵军的编制是两万人,分四营,刀盾营营帅郭天旭,长枪营营帅柳志和,弓弩营营帅韩坤,骑兵营营帅关从,其中志和在凉城陷落之后,领长枪营断后,至今未归,想来是凶多吉少了,郭天旭虽对朝廷偶有怨言,但为人稳重,心智成熟,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所以我打算将他留给你,其余如韩坤、关从之辈,都在朝中有着裙带关系,虽有小智,但不堪大用,若你想要与胡蒙人过招,有这两人在军中,迟早坏事,而我看你那两个副将,颇有才能,当得大任,所以我意,让韩坤和关从随我调入肴关,空出来的位置,由你麾下那两副将补上,不知你意下如何?”
仔细听着葛成阿说完,燕无忌才知对方是在为自己接手陷阵营扫除障碍,心下感激不已,于是拱手对着葛成阿拜道:“葛叔大恩,无忌铭记于心。”
“呵呵,说什么大恩不大恩的,倒显得生分了,”葛成阿摆了摆手,神色之间难得有了轻松的神色,“我和定肴两州的这些个老弟兄们,哪个不是在你爹手下从小兵做起来的,要说大恩,那是你们家先有恩于我,我只是在报恩而已。
现在我军在定州的局势已经烂了,要想把胡蒙人彻底赶出去,你身上的胆子将会很重,不要寄消于顾良臣的部队,那些都是被蛀得体无完肤的老爷兵,撑不起场面,一切都还只能靠你自己,另外西平的王学兴,在必要的时刻,你可以找他帮帮忙,但也仅限于帮忙,他手中的一万安西军,轻易动不得。”
燕无忌点了点头,葛成阿说的这些话,对于目前的燕无忌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毕竟是在行伍之中浸染了几十年的老将军,把当前定州的局势看得很透。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葛成阿拍了拍燕无忌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和鼓励,“帮我雪凉城之耻!”说着便转身离去,但走出两步后,又转过身来,犹豫了一番后,凑近了燕无忌的耳边轻语了两句,也不顾燕无忌眼中的震惊,缓缓消失在了茫大雪中。
柳之览和张二虎不约而同地来到了燕无忌的两侧
,静静看着他眼中的震惊和愤怒慢慢散去,但燕无忌不说,他们也就不会问,这是这么久相处下来,三人之间逐渐形成的一种默契,可这次却是燕无忌首先忍不住地问道:“你们为何不问我葛军帅给我说了什么?”
“呃……”柳之览和张二虎相视一笑,然后像是开玩笑一般,为了满足燕无忌的要求而问:“说了什么?”
“凉城的城门,是燕逐给胡蒙人开的。”燕无忌说得轻描淡写,但却没有人知道他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窜出的那股怒火,若是普通人,他或许还不会这般恼怒,但燕逐是黎王的儿子,当今陛下的堂弟,是血脉纯正的大燕皇室宗亲,可就是这样的皇室宗亲,却选择了叛国投敌,这样的事情若是宣扬出去,那燕国皇室的威信和名誉,将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打击,甚至是声名扫地,这样的后果,将会酝酿出怎样严重的后果,让人想都不敢想。
柳之览两人显然也没有料到会事这样劲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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