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变,眼前那一袭白衣,面如冠玉,却取了二呆这样傻的名字的男人突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笑,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又好像实在嘲笑自己,而更多的,却是一种绝对的自信。
“鳞儿,鳞儿。”二呆突然不再理会他,转头叫醒了鳞儿。“该走了。”
“二呆哥……哦……”睡眼惺忪的鳞儿爬起床,晃晃悠悠的跟着二呆走到了门口。
椅子上的男人突然急了,道:“二爷难道真的不管他的死活?”
二呆脚步一顿,低声道:“狼枪就是一只打不死的苍蝇,扔到哪他都能活的下去。我们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还有,劝你以后最好离我远点。”他的声音突然阴沉,左手轻轻一挥,纸条和银票掉落在地。“我最讨厌受人要挟。”说着,带着鳞儿一齐出了门。
二呆的身影消失的刹那,椅子上的男人猛的身子一瘫,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刚才二呆语调变化的瞬间,他仿佛感受到脖子正被一把利刃抵着,只要自己再说错半句话,那把利刃便会毫不犹豫的割断自己的喉咙。“果然是高手。”他感叹一声,双手把着桌子站起身,调整了下呼吸,将屋内一切收拾妥当,方才疾步离开。
“谈的怎么样?”一楼账房前,一白发老汉正低头打着算盘,听见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道。
“他没答应。”男人走到老汉身旁,到了一碗酒自顾自的喝着,又道:“不过也没拒绝。”最后,他总结道:“他应该还是不相信我。”
“出门在外,太相信别人不是什么好事。”老汉依旧埋头对着账,声音沙哑的道:“这后生倒是谨慎。”
“大伯,那咱们怎么办?找别人?”男人小声问道。
老汉思索了一阵,道:“算了,先猫一会儿吧。狼枪、刘勇他们都被抓了,这件事,怕是一时半会也没人再敢做、能做了。”
男人道:“可眼看时限就要到了,柳夏那小娘们这几天可是拉拢了快十个镇子支持她。”
“急什么?”老汉沉稳的道:“一个外邦女人,没根没底,别看她现在爬的高,只要有一点机会,咱就能让她一辈子翻不了身。”说着,语气一沉,道:“比起那小丫头,咱还是应该注意注意那姓苏的小子。”
男人道:“苏玉衡?都让那小娘们迷了心窍,跟人家穿一条裤子呢。这小子也是没点心思,老孙头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他拱手就让给一个外人了。”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老汉叹息一声,道:“忍一忍吧,等东边的几家说了话,到时候再做定夺。”
“知道了大伯……呦,几位爷里面请,是打尖还是住店啊?”男人应了一声,忽见几人走进客栈,一个转身的功夫,脸上的凝重便被讨好的笑容代替。
“二呆哥,刚才那是谁啊?我好想听你跟他说起老大了。”客栈外的街道上,鳞儿小声问着。见二呆没理自己,她又问:“咱们这是去哪?是去找老大吗?”
“恩。”二呆答应一声,脚下却是一路朝着集市外行去。
“二呆哥,咱们怎么出来了?”一路跟着二呆,眼看着就要走出集市外,鳞儿赶忙停下脚步拉着二呆的手问道。
二呆本是懒得跟她细细解释的,可手腕被鳞儿那么一拉,竟是难以再迈出一步。他眉头微皱,脚下暗暗加力,身后鳞儿确实纹丝不动。在和鳞儿的较劲以失败告终后,二呆终于放弃了硬拽着她往前走的想法。
“跟我走。”他回过头,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现的模样说道。“马上就回来。”
他倒没有忽悠鳞儿,在离开集市不过二十步之后,二人便调转脚步,顶着风又走了回来。紧接着没过多久,二人竟又走了出去,依旧是往外走了二三十步,便又一次走回了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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