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船上全部的货物却价值近十万呢!
弗里兹冷眼看着这一出活剧,行商制度对外商来说极不友好,定价往往依行商随心所欲,或是被他们恶意压价,但行商也是食物链中的一环,他们有他们的无奈。
然而广州这里有让西方商人趋之若鹜的各种东方特产,以至于他们甘愿忍受种种的不公平贸易规则。
怡和行b要离去时,弗里兹叫住了他,“还请安排一下与您的主人商谈的机会,我需要在这座城市里采购许多货物。”
“我家主人每日忙于庶务,本来很难有机会亲自会见客商,不过您是我们的大主顾,您请放心,他一定会亲自见您的,只管耐心等待好了。”
到了黄埔,每日的饮食就由广州本地的买办来提供了,价格嘛倒是跟澳门差不多,同样是贵的吓人,让人对每一餐都感到有负罪感。
而这两百年前的广州也彻底颠覆了弗里兹的印象,河上就是旧广州的市场和交通枢纽,有名为水寮的有顶宽敞平底船在河上作为水上商店售卖各种杂货,但是洋船上的人只能看,水寮店主不敢和洋人做生意,哪怕是一个铜板的生意那也是违反了规矩。
还有名为老举艇和沙姑、开埋船的中型船,各自做着潮州、扬州、广州流派的人肉生意,当然按照皇帝的规矩他们的生意中必定会涉及到中外交流,肯定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水手们只能在船舷边上看个新奇。
弗里兹交待船员们卸载货物的时候格外当心,千万不要掉到水里去,跟前天听来的消息一样,那些划着小船围着船丢下耙子在水底一阵乱耙,享能够捞到一两件掉进水里货物的贫民已经围上来了,货物落水再进了这些人的手,作为外国人还真不好办了,打也不是抢也不是,毕竟这是还没有外国领事裁判权的年代,外国商人在广州不得不装孙子。
弗里兹带上卢伯特搭上一条往十三行送货的西瓜扁,那里的广源行美国职员虽然不起什么作用,可是却还是不得不去拜会一下,就像阑尾似的,说不准哪天又有什么用处呢。
“我曾经满怀壮志,想在这里干出一番事业,可是对这里了解的越多我忽然对在广州的生意越发的没有了信心,弗里兹,我该怎么办呢?”
“大家都在规则允许的圈子内跳舞,同样有人能成为舞蹈大师,这说明其实有没有圈子的影响其实并不重要,你说对吗。”
弗里兹只好给卢伯特灌起了心灵鸡汤,在这么憋屈的地方经商要不是来一趟最多待半个月,捏着鼻子就过了,弗里兹说什么也不想来的。
“可是我看不到自己该做什么,我们甚至都不能和普通中国人说话,比如我要是和那个船夫说几句话,也许就会害得他被砍头,我待在这里该怎么办呢。”
“呵呵,你的想法或许和广源行的那位职员差不多,他也是觉得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因此就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卢伯特,你看看这河上的船和人,告诉我,你能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里有而美国没有?”
“我不知道,这里就是有许多人,许多一看就很贫苦的人,他们破衣烂衫也就罢了,还去捡起别人丢弃的那是什么东西做为食物,也许这些人可以为我们做工?”
“你的想法有一点意思,不过现在就去干对我们和我们的合作者都不是什么好事啊,这些中国人非常传统和必,一个小小的谣言就会毁掉我们辛苦建立的工场,你可以先在脑子里好好想一想,等到对中国有更多了解之后看看怎样能把这件事稳妥地做出来。”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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