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恋的涅,老爷,这活计太艰难了,他能不能自伐扫一个月的院子?
王柄林得到回报的时候,也呆了半晌,愣是好半天没回神。
高行给他出了个什么样的难题?不是性子温和
王柄林扶着太阳穴,脑仁生疼,“袁姑娘怎么?”
“袁姑娘,很生气”
下人尽量得委婉,事实上,袁姑娘简直气坏了,是要回去找袁大人评评理。
王柄林的脑仁就更疼了。
“老爷,那方姑娘的脾性实在让人捉摸不透,的也”
王柄林沉吟片刻,“回春堂前两日,不是还有一个妇人与袁姑娘的症状相仿?你再去请方姑娘来一趟。”
下人一怔,语气犹疑,“方姑娘她会肯吗?”
这次这样的结果,再去想请,不会被赶出来吗?
不过,老爷吩咐的事情,那人值得硬着头皮又去了一趟。
让他愕然的是,秀芸问清楚了患者,又带着药箱跟他走一趟,丝毫没有任何刁难,特别的正常。
这就很不正乘
王家的下人再次将方秀芸带到回春堂,这次的病人,是一个特别谦恭和气的女子。
穿着布衣,簪着木钗,脸上是被生活所迫的谦卑。
见到秀芸,那女子十分惶恐,连连行礼。
秀芸温和地笑着,轻声跟她话以缓解她的紧张,两人聊了一会儿,秀芸已是大致了解了情况。
女子的月事过多,且是气虚性表现。
因着劳倦过度,饮食失调,以致脾虚气弱,统血无权,故月事先期来潮而量多、色淡红、质稀薄。
秀芸跟她细细诊断,肢体倦怠,面色苍白,舌质淡红,苔薄白,脉弱无力
“之前可曾用药调理?”
女子微微摇头,操劳家中庶务,又要为了生计发愁,哪里来的闲钱调理?若不是,实在觉得不好了,她也不会来回春堂。
她不能丢下嗷嗷待哺的孩子撒手人寰,她舍不得。
秀芸没什么,让她平躺在榻上。
关元、足三里、气海,取任脉、足阳明经穴,用补发。
秀芸一边施针,一边让她放轻松,“一会儿我会开两张方子给你,都是些不值钱的药材,因此也不会成为负担。”
“此病还是过度操劳所致,提前透支了身体,若是可以,好好地养一养,别亏待了自己,多想想孩子。”
女子是很常见的大德百姓,年纪轻轻嫁人,便要开始操劳的一生。
上要孝敬公婆不得有半句怨言,下要生养子嗣冒着死亡的风险,若是夫君体谅还好些,可盲婚哑嫁之下,能有多少情投意合的?
秀芸真想将爷爷喊来看看,看看自己不嫁人的想法是不是很明智,是不是?
那女子眼中慢慢有泪光闪现,连连道谢不止。
等秀芸起针之后,让她整理好衣服,将王家的人叫进来,“劳烦带这位姑娘去抓药吧。”
那女子红着脸,从荷包里掏出一些铜板,“这个,诊金”
“我没打算收你诊金。”
秀芸一边收拾针囊一边随意地,等站直了身子,看向诧异的女子时,她忽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姐姐长得漂亮,我心情好,乐意不收诊金。”
那女子顿时涨红了脸,有些局促地手足无措。
秀芸摸了摸下巴,“姐姐脸红起来,更好看了。”
“”
环儿叹气,默默扯了扯秀芸的衣袖,她也不明白姐怎么会练就出一身调戏姑娘的本事来。
还特娴熟。
秀芸笑着,让女子隔一日来一次回春堂,她会给她再施针,这才笑容满面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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