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楼,关云锦关上门,走到窗前,见沈敬繁仍旧跪着,头伏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几个卫兵过去,死活的将他拖走,司令府前毕竟不是容得人哭喊的地方。
关云锦伸出手去,微微张开手指,最后,却只握紧了手掌,转身关上了窗户。
宋锦源回到家里休息,医师每天亲自到家悉心照顾调养,关云锦虽想帮忙,但看了看满屋子着急的面孔,加上他又好强,军务事一点不耽搁,幕僚,手下,护士,丫鬟,访客,每天如同集会似的,多不胜数,关云锦不胜其烦,最后便袖手坐在远处,只看着大家团团转。
不到两天,宋锦源被彻底惹怒,除了必须汇报工作的属下和医生,外人一律不准探视,全部都挡在门外,他这一声冷哼将所有无关的人都赶了出去。
关云锦耸耸肩,不置可否。
这天关云锦刚坐下,医生便来了,关云锦接着站起身也要出去,却被他喊住。
“云锦,过来坐。”
宋锦源眼里溺死人笑意看着她:“过来!”
医生却只当没看见,该干嘛干嘛,忙着自己的事,头都不抬一下。
关云锦慢悠悠的走到他身边:“什么事?”
宋锦源咧嘴一笑:“今天拆纱布,我想你看看,我到底变得多丑陋。”
关云锦瞥了他一眼。
等到医生将所有收拾好,关云锦看着他,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眉头渐渐皱起来。
宋锦源眼睛詹不眨的盯着关云锦,见她神色越来凝重,挥挥手,将医生请了出去。
“拿镜子给我。”
关云锦转身拿过一面镜子,递了过去。
从耳边到下巴,一条有小手指长的红色疤痕盘踞在原本光滑的脸上,宋锦源眼神加深,放下镜子,看着关云锦,忽然笑了:“真是够丑的啊。”
关云锦点点头。
宋锦源神色一黯,却依旧笑着问:“你嫌弃我了?”
关云锦侧头看着他,又凑近一点:“是有点,不过,你要是答应分我一半的身家,我觉得也无所谓。”
宋锦源笑容不再,只看着她:“真的?”
关云锦似真似假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然,谁要跟着你,不过……”
“不过什么?”
关云锦歪着头,转身看向窗外,语气冰冷的说:“你要是堡以后再没有第二个沈盈玉,惹这么些桃花债,差点害死我,也害的你毁容,那我就不走了。鉴于你以往的行为,我觉得这件事的可信度,实在不高。不过……”
宋锦源忍住笑意,配合的问:“又不过什么?”
关云锦瞪着他:“不过,就算你又惹了什么女人,我有你一半身家,我就带着这些钱走,这对你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吧,那我总算觉得还赚了点,也不是亏得很大。”
宋锦源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我都给你,什么都给你。”
关云锦双手环胸,手指点点臂弯:“真的?”
下一秒却已经被宋锦源抱在了怀里:“真的,你要什么,只要我有,都给你,只要你在我身边。”
关云锦账折睛,眼眶一阵温热,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未尝不知道沈家的事,或许真的如沈盈玉和沈敬繁所言,与宋锦源有脱不开的关系,但是她能说什么?尽管不认可,但是不否认,当年沈家又何尝不是用了强力来对付她们关家?于情于理,老天还是很公平的。
再说,就算问了,又怎样?宋锦源做这些,总归逃不出是为了她,难道她还能清高的说不屑于强权?
人活着,越长大明白的事越多,也知道,世事不如意多如奴,如果每件事情都斤斤计较,毁了的不仅仅是她自己,也是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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