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公平!二黑输给你,是他自己没本事,凭什么就算我们败?愿赌的才服输,你定的规矩,大伙儿于心不服,不愿赌。”众人哗然响应,倒有不少是存了看戏心态,要瞧这少年如何处理棘手难题。
汤远程微笑道:“诸位既然不服,在下不妨另提个公平法子,我和状元公年龄相近,可以做他的代表,你们那边也选出一位代表来同我比赛◆实在推崇年龄,大可先自报生辰,评选出最老的一位,再来比过。”
立时有不少青壮年人怒道:“那怎能做得准?谁年老的就一定学识渊博?”“是啊,岁数大和学问深浅岂可混为一谈?从娘胎里早蹦出来几年就了不起?一派胡言!”“就算你赢了我们也没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学问更好的还不屑跟你比哩!”
汤远程用扇柄轻敲掌心,微笑道:“诸位稍安毋躁,在下也不过顺从众意,才得出了这个结论,既然现在都讲得头头是道,那很好,看众位多是一介武夫,我就举个学武的例子。当今之世,那些威风八面,令人闻而丧胆的豪杰之士,难道都是些年迈的老头子?不旁的,便是新近即位的武林盟主李大侠,可不也是个年轻有为的大英雄?”
围观者虽未必人人习武,但对武林中事也烂熟于xig,看他好整以暇的摆弄折扇,有个尖细的声音道:“传言祭影教魔头‘残煞星’年少俊美,惯使折扇,杀人不留全尸,是个握的不得了的凶徒……”也有人质疑道:“听闻‘残煞星’性格残忍暴戾,要真是他,哪会心平气和的跟咱们这会子话?”
一位菜农道:“人是会变的,听我大侄子,殒堂主的心上人不要他,也难讲他深受打击,就此性情大变。”前几日游街时,暗夜殒曾现身与官兵动手,但当时战况激烈,又听胡为报出他名号,都吓得远远退开,唯恐受到波及,更无人敢抬头直视,因此对他长相所知不详±远程对魔教并不了解,随口提到武功,就使众人联想到暗夜殒,脸上都露出畏惧神色。
汤远程误打误撞,收获奇效,也是意外之喜,抬高声音道:“诸位请安静,不管我是不是那位‘残煞星’,大家对他的敬畏可总是发自内心的,武原有相通之处,他年纪轻轻练得绝顶武功,安知状元公便是欺世盗名?年龄与才能怎能一概而论?再者无第一,武无第二,即是天下最博学之士,还未必参加了考试“三甲乃皇上御笔钦定,众位如有异议,何不向皇上去提?”
本来不管他得再如何入理,这群人都是认死扣的莽汉,也定会给他挑出毛病来尽情讥讽,只是事情牵扯到暗夜殒,哪个人有天大胆子来评头论足?一旦反驳了他,无异于贬低残煞星武艺,怕是旦夕间就有身首异处的横祸,只得喏喏称是±远程不知是借了暗夜殒的光,还道全凭自己精妙口才服众,洋洋自得,轻轻摇动着折扇,环视全场,颔首微笑。
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道:“年轻人见解独到,来日成就不可估量,却为何强替他人出这个头,你到底是谁?”汤远程揖手道:“可区区贱名,不足挂齿。”楚梦琳终于按耐不住,拉下面纱,脆声道:“他便是此届的新科状元汤远程!”轻移莲步,直走到汤远程身前吐。
汤远程大窘,他向来为人谦恭礼让,此番全因刚考取状元,一展抱负,又与沈世韵重逢,再经皇上封官,三喜同至,不由有些飘飘然≮大街上听到市井中人乱嚼舌根,心里不服,这才隐瞒身份,替自己起好话来,不料却被当场揭穿,这可真是将状元公刚竖起的牌子亲手砸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羞又恼的瞪着楚梦琳,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认得……”
楚梦琳又向前走了几步,此时两人相距极近,连鼻尖也几乎碰到了一起,汤远程这才能透过厚重的面纱,隐约看清她面容,又从她双眼中看到了独特的狡狯,道:“啊,原来你是……”
楚梦琳道:“嘘,别!”汤远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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