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俺的臭癞蛤蟆……俺爱你！俺的小狗狗！小肉肉要嫁给小狗狗……”
“什么肉肉狗狗的？说什么哪？”
“俺们那地方，男女相爱，女的叫男的狗狗，男的叫女的肉肉。”
“哎哟，真老土耶！”和珅撇了撇嘴，站起来，搂住赛飞燕丰满的腰，“咱们明儿就去找你皇上大哥，我要向你皇上大哥求婚——求他把你指婚于我——求他把他的赛飞燕御妹下嫁给和大人为妻！”
赛飞燕一听，眼一翻，又一次幸福地晕了过去……
避暑山庄√波致爽殿。
乾隆拿着一撮毛的“联络图”陷入深思。
富悄悄走进来，为皇上换茶。
“富——”
“奴才在。”
“你进宫多少年啦？”
“回皇上话，老奴是在康熙爷退位的前一年进的宫，老奴还有幸侍候过先皇雍正爷十一年，然后，先皇雍正皇帝将奴才拨给当时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宫差使；老奴去皇上母后宫的第二年，皇后诞下皇上您……”
“你进宫那年多少岁？”
富垂下头，好像被无限往事压得喘不过气儿来：“回皇上，老奴进宫那年十三岁。”
“你十三岁进宫，侍候过皇爷爷二年，又侍候过皇阿玛十一年，又侍候过皇额娘七年，现在又跟着朕……这风风雨雨，一晃就是三十多年哪……富，你是我大清的无名英雄啊！”
富知道皇上爱说笑，但也忍不住笑得很开心：“奴才只是伺候皇上的，跟英雄可一点儿边也沾不上！”
“富，朕是真心话儿°这一辈子，抛家舍业，无妻无子，默默无闻，任劳任怨……你就是我大清的一头任劳任怨兢兢业业的老黄牛！来，趁着现在没外人，我叫你一声富大叔！这杯茶作酒，我敬你一杯！富大叔！”
富一震，“噗嗵”跪到地上，老泪纵横：“皇上，你这一声大叔，奴才便是为皇上死上一万回——那也是心甘情愿！死而无怨呀！皇上！”
“富大叔请起！以后若无外人时，咱们便不用再执这君臣之礼！快起来！富大叔快请起！”
乾隆双手搀起头发已经灰白的富。
“皇上，您对我这么好……您对我这么好……我……我……”
富望着皇上，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愧疚、怜悯、难言之隐……似乎有好多话要说又不能说……富突然跑出门去，蹲在门外，捂着脸，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起来……
乾隆望着富的背影，一时也心潮起伏，感慨万千……过了一会儿，乾隆慢慢翻开桌上的一沓奏折，就着灯光，提笔在上面批阅起来……
月光下的避暑山庄，万籁俱寂……
三二灯火，点点流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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