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让他吐了手上的动作。
原本那个还安静的孩童,就连拿起身边的铁楸都极为的费劲,可是突然之间,却变的疯狂起来,他的眼睛开始呈现血红色,一丝丝黑色的雾气不断的从他眉间升华,就连远处的无尘都感到一丝恐惧,来自地狱般的恐惧。
随着一道闪电凭空落下,那个孩童露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邪笑,笑声凄厉,摄人心魂,就连无尘都在猝不及防之下有了短暂的麻木感。
当无尘醒来后,他睁大着眼睛看向男孩儿的方向,包围他的数十个黑衣人全部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而他们的头颅已经落下,一双双睁大的眼睛中流露出惊悚的神情,而那个男孩儿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血水中,尽情的由漫天风雨将之摧残,而他的一双小手当中,则是紧紧握着一枚镂空的玉佩。
“孩子,你叫什么?”
“墨羽!”
“跟我走吧!”
“去哪?”
“落霞山中!”
……
……
“可怜的孩子!”
从回忆中苏醒过来,无尘又是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陷入沉睡中的墨羽,他悄悄将房门掩了起来。
天明,久违的阳光再次出现,落霞山中,早已被茫白雾所覆盖。
在一个悬崖边上,墨羽面向深渊,正襟硒,其双目紧闭,呼吸匀称,眉间的缕缕黑雾若隐若现,但好似被一层禁置所阻隔,只得不断盘旋徘徊。
突有一滴雨水踏风而来,打在墨羽的额头,他的眼皮动了动,但是没有睁开眼睛,直到一阵轻若鸿毛的脚步声自其身后缓缓而来,墨羽方才将眼睛睁开,眉间的黑雾也是渐渐隐去。
“羽儿,可有感悟?”
身后,无尘一身灰衣,负手而立,一头银白,披散双肩,背负的手中则是握着一把玉萧,偶有清风拂过,一阵幽美的旋律响彻山谷,似是被萧声所引,天上的鸟儿不断徘徊,不舍离去。
“师父,羽儿这两年,承蒙师父教诲,苦练呼吸吐纳之术,感悟天地万物,今有小成。”
墨羽站起,将身转过,活动了一下身体,屈身恭敬。
无尘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羽儿,你可知为师为何要你习得两年呼吸吐纳之术?”
“以前不知,现在懂了。”墨羽道,“万物之灵,身为本源;心若不净,何以练身!”
无尘问:“心若净,身即平,什么是净?什么是平?”
墨羽答:“上善若水当为净,心中无物视为平。”
无尘又问:“何谓上善若水?”
墨羽轻笑:“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水为至善至柔;水性绵绵密密,微则无声,巨则汹涌。”
无尘点头道:“羽儿的确天资聪颖,可是要想达到上善若水,何谈容易,你真的放下了?”
闻言,墨羽一怔,突觉脖间一冷,玉佩飞之而出,平稳的落在无尘的手上:“这……就是羽儿所谓的上善若水?”
红绳飘过,玉佩滑落。
墨羽不答,低头不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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