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做的皂子香味,更多的夹杂了一丝我很陌生的硝烟呛味。对于一个禁欲快一年的成年男人来说,只是接吻显然不够,他从背后缓缓进入,极慢极浅。
睡至半夜,我诧然惊醒,我的睡眠一向不错,总是一觉睡到大天亮。身边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我就着黄豆大小的油灯看向十四,只见他浑身打颤,满额汗珠,不知是哪里疼还是做梦,整个身子背对我缩倦着,嘴里嘟囔有声,又似在哭。
我唬了半死,忙唤:“十四,十四,你怎么了?”
他像是听不见,沉浸在梦里,看见他哭,我的眼泪如水龙头似的喷了出来,挣扎着坐起身,朝外喊道:“来人...”在隔间值夜的丫头窸窸窣窣的进屋,我一边用袖子给十四擦汗,一边道:“快点灯...”十四却不知何时醒了,道:“不必了,下去吧。”
我惊魂未定,道:“你吓死我了。”便止不住情绪的嘤嘤哭了起来。丫头不知发生了何事,只以为我俩吵架了,不敢多嘴多看,垂脸悄然退下。
十四把我揽入怀中,心疼道:“没事,我没事,你别哭了。”
我靠在他怀里,哽咽道:“你是不是生病了?”十四的大手掌盖在我的脸上,细细的摩挲着,道:“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大约都不会好过吧。”我止住了哭,古代人或许不明白,但我却知道,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心理创伤。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对死亡无动于衷。
十四往我的额头吻了吻,道:“早上你不是问我遇见暴雪是怎么脱困的吗?”
我道:“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十四顿了许久,才道:“整整一千人,活下来的只有五十一个,太惨了...”他的声音梗在喉咙口,满是悲戚。他接着道:“是我太过独断,叫他们白白送了命。”他又道:“薇薇,我不想去青海了,不想再打仗。每天都有人死去,即便我离开军队回到京城,还是不断的有人告诉我死了多少人...”我告诉他,道:“如果你不想去,就不要去,跟皇阿玛说,他会允的。”
十四道:“好,我明日就去说。”
他话是如此,却永远都无法开口。翌日青海来报,新择的*喇嘛被乱党打伤,西藏各部落的余孽蠢蠢欲动。康熙大怒,命十四即刻启程,赶回青海主持大局。
才三天,他回到京城才三天!
千里迢迢的回来,才住了三天!我对他有满腔的话,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说,总以为他要等阿醒大婚后才会走,总以为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给我们叙旧,所以一直都没说。可才转了个身,他便又要离开。夜里我哭得眼睛都红肿了,以前不舍,是心里挂念十四。可现在,当我知道十四并不想去战场时,这不舍便愈发的发了酵,变成了疼惜和怜爱。
可怜的十四。
离去前这一夜,十四整宿未曾阖眼。古代没得电话,很多事全靠人力马力,信件抵达京城时,汇报的总是几天前的事,眼下情形如何,谁也不知道。十四连睡觉的时辰都没有,不停的写着文书,不停的让张芳芳往外发。我坐在寝屋里哭,不敢让他看见。我连夜绣了一个荷包,我的女工差,但十四没计较过。我把我常用的帕子放在里面,夹在十四的衣袍里。
天未亮,十四直接从书房穿戴好了,入宫给康熙辞行。我怕自己睡过头,他又不肯叫醒我,便也一夜未曾睡得安稳。他那头一有动静,我就乍然坐起,趿着鞋去看他。他仿佛无事一般,背对着我洗脸,笑道:“只怕我见不着宝宝出生了。”我随在他身后,道:“你只管放心,宝宝与我都会平平安安的。”
十四丢了巾帕,却依然背对我立着,道:“咱们都要平平安安的。”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就流了下来,带着哭腔道:“你何时才能回?”还没走呢,我就开始想念他了。他笑了笑,转过身道:“等把*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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