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个太监正被架在宽凳上,像是要被用刑。
豆子眼尖,还没有开打就看到欧阳景轩和风玲珑进来,心下一凛……回头看了眼坐在藤椅上看书的欧阳沅后,转身就朝着欧阳景轩行了礼,“奴才参见皇上。”
“皇上……皇上饶命啊……”被架在宽凳上的奴才一见欧阳景轩来了,原本就已经惨白的脸变的越发的白,就好似被沁过白粉一般。
欧阳景轩冷漠的看了那太监一眼,随即看向放下书,朝着他行礼的欧阳沅问道:“怎么回事?”东宫里的奴才亦是福东海从内务府千挑万选出来的,受罚的事情本就少见,何况是当着沅儿的面儿。
欧阳沅倒是淡然,“这奴才在儿臣宫外鬼鬼祟祟的好几天……起初倒也不曾理会,却不想他真是胆大包天的竟然意图窥视儿臣行止。”
欧阳景轩的脸已经彻底的冷了下来,他那狭长的凤眸的眼尾一条,顿时,骇然的利光直直的射向那太监……吓的那太监一个激灵,人从宽凳上已经滚了下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只是路过的,不是有心试探太子殿下的……皇上饶命啊……”
欧阳沅轻睨了他一眼,“父皇既然来了,就一切交由父皇定夺吧。”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个是欧阳景轩对这些年来欧阳沅身边的人的唯一准则。经由风玲珑的事情,他可以允许他的身边有细作的存在,可绝对不允许欧阳沅身边有。
“杖毙!”短短的两个字吐出菲薄的唇,淡漠而冷绝,没有丝毫的情感在里面。
欧阳景轩轻倪了眼风玲珑,“你先在这里等着……”
“是!”风玲珑淡漠,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那个奴才一眼。
“噼啪、噼啪”的声响不绝于耳,惨叫的哀嚎声撕心裂肺的传来……风玲珑从头到尾都冷漠的没有看一眼,只是默然的站在原地等着。
豆子亲自监管着执行杖毙,他看着每一板子落下,那太监如杀猪一般的哀嚎声溢出的时候,他都想要看看,就在他身后不远的这位主子此刻是什么表情。梅主子天生淡漠,或者是被形势所逼的淡漠……可淡漠的表面下却是菩萨心肠,真实不知道爷儿是怎么想的,竟然就让梅主子在跟前儿看着血腥的场面。
“父皇,”欧阳沅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对于那被杖毙的奴才更是没有任何的同情心,“你让母后就这样看着?!”他打在宫里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母后都已经离宫五年了……何况,之前虽然在宫中,听闻也不曾经历过这些个事情。
“她总是让我意外……”欧阳景轩看着院中的风玲珑,犹如陈黎一般,她对这样的事情也是如此冷漠以对,甚至,眉宇间显现一抹不屑。是她学的太过惟妙惟肖,还是他真的从来没有看透过她,以至于错失了一次,便是终身?!
外面哀嚎的声音渐渐了,直到停止……豆子亲自探了鼻息,确认已经断气后,吩咐人将其拖走丢到乱葬岗,然后让人讲地面儿上的血渍清理干净。冷漠的仿佛刚刚死的不是一个人,而仅仅是一条狗。
欧阳景轩和欧阳沅走了出来,一大一,一明黄一浅蓝色袍子,在不甚明媚的阳光下,就好似两个神抵一般。
风玲珑的视线落在欧阳沅身上,莫名的,她竟是觉得他有另一种熟悉的感觉溢出……如若不是知道自己不曾有孕过,她几乎觉得,欧阳沅是她和这人的孩子。
“还习惯吗?”欧阳沅微微仰头看着风玲珑。
风玲珑收敛了眸光微微垂头,“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还好!”
欧阳景轩颁了旨意,命令陈黎成为贴身伺候。这样的旨意让人生疑却又觉得合情合理……福东海年事已高,豆子如今伺候太子欧阳沅,欧阳景轩身边确实需要一个会武功,还需要十分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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