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中的怪物迅速赶来,巨大的钳肢时隐时没,大肆吞噬着新鲜的血肉,但终究格迦的数量太多,新的格迦迅速补上被吃掉的位置。
荏就这么走着,丝毫不顾周围格迦的死亡。
我突然明白了,荏并不是不愿上船。掌控着如此强大的生命力量的她根本不屑与用那种狗抢食的方式破坏自己的威仪,不管面对什么,她所要做的只是下个命令而已。
这种发现让我感到非常可怕,荏根本还是个孩子,却掌握了自古以来从没有人掌握的绝对的力量和权威,她所能造成的破坏,比我能想象出的更多。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面对她对生命肆无忌惮的践踏,我却不忍再看,转过头来。
船的前面,流沙河在一直延伸,而周围的群山却似乎到了尽头。在前面两三里路的地方,竟然是一片空白,除了这条夜空般的流沙河,竟然再无他物!
我想我只能用空白一词来形容我看到的东西,我不知道这条流沙河被何物所支撑又要流向哪里,只有一种感觉。
当我们驶到那片空白中时,我们也将不复存在。
沙河的流速突然加快了很多,后面的荏仍然不紧不慢地追赶。
“别看了,快看前面是怎么回事?”我喊道。
众人回头,待看清了前面的情况之后个个面无人色。
“这是什么玩意?倒悬河?”刘东西喊了一嗓子。
“这就是香巴拉!”都佛爷。
船速极快,转眼间已经到了近前。我这才看清楚那并不是一片空白,而是流沙河挡住了下面的景致。
这里是一片绵延数里的宫殿,在这个季节里依然有绿树掩映,鲜花开放。而最让我们吃惊的是,这片宫殿却是出现在我们下方,流沙河在半空中流过,无依无靠,无据无凭。
山脉在宫殿的边缘突然消失,断口如同刀削一般光滑,就在战船通过的那一刹那,后面的格迦追了上来。
无数的格迦摞成台阶,荏独自走了上来。
船身巨震,脱离了实在的河床驶进空中悬河,格迦们纷纷沉入河中,有不少格迦透过了沙河,向下面坠去。
我们并没有被眼前不似人间的奇景震撼多久,所有人都盯着缓缓从船尾走来的荏,手持兵器,如临大敌。
实话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荏究竟是要干什么,刚才他的话让我很迷惑。刘东西他们为了救我而决意要到这个禁地,而荏却他不让我去是为了救我。
谁是对的?
我越过众人走到最前面,“荏,你来干什么?”
荏的脸埋在红袍之中,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不想我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突然感到眼前的荏非常陌生,那个在冬夜里裹着床单的可怜孩,那个跟在我身边像条尾巴的可爱孩童都已经完全变成了回忆。却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美貌无双,转念间就是无数生命为之毁灭的格迦王者。
“你来没事,带着那么多格迦是什么意思?”刘东西上前一步,口气极壮。
荏却根本没有理他,眼睛只是盯着我,“你们我杀了他,他却还在这里。你们我能来,我已经来了。这可以解释吗?”
我没理解她的逻辑,刘东西却突然不上话来。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沙河缓缓流淌的声音。
荏像是打了个哈欠,“我累了,到了叫我。”
罢转身进了船舱,走到始皇帝的世界中去了。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好。都佛爷突然笑道:“虽非我族类,但也是莫大缘法,随他去吧!”又指了指前方,“颠簸之处便是终途,别忘记叫她一声。”罢自己也钻船舱里去了。
这时船速已经变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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