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天上的阳光,似乎才刚刚不到一竿子高的位置,但到底是春天来了,这样的阳光也不再显得寒冷,而是觉得暖意融融。
苏非不置可否的坐下,手边还有暖炉,身下还有软垫,顿时就觉得这日子过得好啊,不由自主的舔一下唇瓣,眉眼闪亮的道,“当一辈子的草包纨绔,其实也不错了。家父临去之时,留下的家产,也足够我苏非一辈子的衣食无忧了。只要不去赌,那些个家产,连我自己的子孙后代,也能保个够本。”
世人都知大周异姓王爷世子爷,是托着祖辈的蔽荫,才能有今天的权贵生活,别人心里懂,他自己心里又怎么会不懂?
唇角微微一扯,有一丝苦涩溢出,“只是这样的草包名声,但凡是个男人,又怎么能够忍受?”
尤其是他不止是一个男人,他还是一个继承家伙的苏氏世子爷!
如果他当真是一个纨绔草包也就罢了,可惜他不是。他这些年过得有多憋屈,其实他不,宫祈霖也是能够明白的。
“我懂,你的这些苦,我都懂的。父皇……他这些年对你们的种种打压,我也都看在眼底。只是还请世子爷不要记恨才是。毕竟,他一国之君,所有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方方面面的牵制,方方面面的平和,身为一个帝王,也真是不容易。”
绞尽脑汁的整个除了算计,就是算计,虽然至高无上,但这其中的寂寞,也真没有几人能够明白。
“谁不是呢?好男儿是志在四方的,只可惜呀……”
苏非一脸神伤的摇摇头,他志在四方,可惜明珠蒙尘,守着这么一个总是要想方设法打压他家的老皇帝,他啥时候才能出头。
“世子爷是真这么想的吗?”
眸光抬起来,宫祈霖慢悠悠的问,亭子四周扯起的粉色帷幔虽然薄,但也很挡风,连带着,将四周的视线也挡住了。
苏非看一眼外面,起身过去将碍眼的帷幔挑起来看了看,便转身道,“男人一世,谁不想求个建功立业,风光一生?”
这话的时候,他目光闪亮,桀然傲气,就像那天上被乌云挡不住的太阳一般,咄咄光线,亮眼逼人。
此时的苏非,似乎早已料到宫祈霖喊他进宫来做什么,是试探,或者是拉拢,他都已心中有数。
只是,他掌不了开头,却能算得了结局。
是夜,灯火昏暗的苏王府,苏非懒洋洋倚在床头,看着窗外月色明亮,想着那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到达淮阴府?
“爷。”
外面房门叩响,有人轻声唤着,苏非动了动身,“进来。”
狸猫般的身影从微开的房门缝隙中,迅速闪了一闪,眨眼之后跪在苏非身前,苏非问,“可是有了消息?”
“暂无。”
那身影答道,苏非希冀的脸色,顿时就有些失落,身一重,软软的靠回去身子,嘴里喃喃道,“可是她现在,到底能去哪里呢?”
几乎是整个天京城,他都已经快给翻过来了。
明里暗里的找了不下数十次,那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
“爷……还有一个地方没找过。”
黑影静了静,犹豫一下,又低声着,苏非眼睛一亮,“哪里?”
“皇宫。”
只有那个地方,他们的人,没有资格,也不敢随便进去搜。
那个地方啊……苏非略显激动的脸色,又淡淡的沉下,“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皇宫不比其它地方,等我再想想。”
再想想,想个万全之策,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将人给救出来!
……
又一夜篝火起的时候,宫祈玉接到了天京来了的飞鸽信报,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抖手将它扔进了熊熊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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