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觉得,自己有好久好久不曾睡过了。
公子贡献的是精力,他放出的却是血―――没办法,谁让他的血,吃多了天材地宝,引得各种毒虫争相吞噬呢?
好累,好困,好想……躺下就不再起来。
“回去房间去,在这里,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春日渐暖,闻着外面渐渐吹过的花香,靳方难得声音温和的着,权少白点点头,“公子,那我去睡,公子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好!”
靳方答应,却是一直盯着那盘鲜艳的血水慢慢被水烧焦,扑鼻的腥气一波接着一波的往着鼻子里钻,他忍着这种味道,一直盯到血盆里,有一只筷子长短的线虫也终于挣扎着呜呼哀哉时,这才终于松口气。
一屁股坐在房门外的走廊上,看看天色,已是到了第二天的深夜。
这一场解蛊之术,实在是凶险,但他并不想对任何人去。
“怎么样?好了吗?”
一侧房门打开,绿腰出来,紧张的问,靳方懒洋洋的,“好了。只是身体虚弱,需要休息。”
那蛊虫虽然在她体内呆的时间并不长,可到底也是需要血肉滋养,天女好命,恰好遇上了他,若不然,她就算是有命活着,也早晚会瘦得皮包骨头,惨死当场。
听了靳方的话,绿腰急急冲进房去,床上的女人正在慢慢醒转,且额头热度已退,绿腰大大的松了口气,眼底已然含了泪。
“姐,你怎么就这么傻?天下男人多的是,你又何必总在他一颗树上吊死?”
她轻轻的跪在床前,泪流满面的抽噎着,马雅动了动唇,茫然无神的双眼渐渐有了焦距,却是声音嘶哑,又略带疑惑的道,“姐?你是谁?我又是谁?”
绿腰:……
顿时愕然,猛的抬头,怔怔的看她片刻,马雅双眸清亮,却全是陌生,绿腰忽然就一声尖叫,天落靳方相视一眼,猛的就冲进房去,绿腰一把抓住靳方,放声喊道,“你,快看看她。快看看她!为什么姐竟然不认得我了?我家姐到底怎么了?你快看看她啊!”
她尖声的喊叫着,身子颤抖得几乎要站立不住。
天落心疼的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身体,一声一声慢慢的哄着,“绿儿,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姐不是还好好的吗?只要好好的……”总比不在了强,哪怕记不得,她也仍旧是一个大活人。
“不!我不要姐忘记我。姐这一生过得太苦了,她怎么可以不记得我们所有的一切事情……呜呜呜。”
绿腰哭着,泪流满面,又心疼不已。
天落也跟着心疼,看一眼靳方,声音沉冷的问:“怎么了?”
靳方:……
尼玛这态度,前后反差这个大,就不能对他也温柔点么?
把完了脉,看一眼又将要累极睡去的女人,摇摇头道,“情况不是太好。或者,是之前的事情给她的打击太大,她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又或许是因为蛊虫的存在,她的记忆似乎被吞掉了一部分。不过放心,现在记不起,并不表示以后也会记不起。总得给她时间,慢慢休养。”
只要能养起身体,养起精神,她也并不是不能好。
马雅大病初愈,又疲累的合上眼,沉沉睡了过去,屋里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便统一的退出了房门。
靳方最后一个出来,又跟着拉好房门,第一个道,“这事你们别问我,问我也没办法。人的记忆,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却又非常的复杂。这一次,她的打击太大,所以她潜意识里想要忘了你们,也极有可能。”
到底一个人,要将另一个人伤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造成这样的严重后果?
在场几人谁都不知道,可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王爷的做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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