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虽远,但却看得很清楚。古人说道: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等话,拿来形容她,几乎还不足以形容,总之,她真是美极了,尤其是那一股风逸幽雅的神韵,超凡绝俗的丰姿,真个是言语笔墨都不能形容出来。”
他长长透一口气,似是借此平复内心的波动。
向天笑顿时为之悠然神往,冲口道:“假如世上真有这人物,我非得去瞧瞧不可。”
范进道:“唉!如果你和我一般,曾经亲眼目睹的话,你将更为渴望想时时看见她了。”
向天笑道:“听你的口气,似乎连你也不容易时时看见她呢,这可就奇了,莫非你下不了手,把她劫来?”
范进道:“骗你我是孙子,我真的下不了手。”
向天笑畅快大笑,道:“妙极了,这叫做报应,以你这等邪人,本来是手到擒来之事,居然也下不了手,可见得老天爷算是有眼睛的。”
范进居然不生气,只含愁连连叹息。
这么一来,赵振飞见他情真意切,绝无虚假,倒不由得生出同情之心,停止了笑声,注视着他,道:“我相信你没有讲假话,可是为什么你不能把她掳来?你又不是要杀死她,有何不忍?”
范进道:“难怪你不明白了,其实当时我看得失魂落魄,因此不知不觉走了出去,直到她面前,才停下脚步。而且越走越近,就越发觉她美得不可方物,几乎不敢作刘城平视。”
向天笑纠正他道:“是刘桢平视,据说曹丕夺为妻子的甄宓,也是美丽得叫人不敢跟她对瞧,独独那恃才放傲的建业七子之一的刘桢,竟敢迫视她。”
范进道:“是的,是的,连我都几乎不敢与她对瞧,别人自然更不敢了,只不知你将来见到她之时,又是如何光景?”
向天笑道:“这是节外之枝了,你那时突然现身出去,她不惊骇么?”
范进道:“她一点儿也不惊骇。”
突然停顿一下,才又道:“老实说,我不知道她怕不怕,总之,她任何神情,都是这么艳丽夺目和迷人,使我根本想不起她内心的情绪究是如何?”
向天笑笑道:“你真是越说越玄了,但你说下去,我很感兴趣。”
范进得此鼓励,兴奋地道:“我痴痴地看了许久,最后向她说道:‘姑娘,你是我平生所见的最美丽的人了!’香君嫣然一笑,红唇中微露雪白的贝齿,更觉美艳,她轻轻说道:‘先生,你不是第一个向我说这句话的人了。’向兄,你看多绝,她一句话就够我愣上老半天呢!”
向天笑高声道:“真的太绝了,她不再说话了么?”
范进道:“我愣完之后,便向她说道:‘但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你可知道?’她道:‘我知道,而且我告诉你,你是我第一次见到的美男子。’我当时魂飞骨酥,大有站立不稳之势,假如其时向兄你在旁边,一举手间,准可以把我打倒。”
向天笑道:“你的形容词太多了,我不管你感觉如何,只想聆听这件事的经过情形。”
范进道:“哈!赵兄呷醋了,是不?因为她不该称赞我俊美,是也不是?”
向天笑扪心自问,果然如此。他不爱作违心之论,是以只好默然不语。
范进高兴地接下去道:“你不必着恼,我也承认只有你有这等呷酷的资格,如果是别的人,我马上就拔剑杀掉他,哼!别人凭什么敢与我相提并论?”
这几句话把向天笑奉承得欣悦之极,露齿一笑,道:“那么你怎生回答呢?”
范进反问道:“如若是你,你怎么说?”
向天笑直率道:“我不知道,那得看其时的心情,方知反应如何。”
范进道:“这话也是。”
向天笑禁不住推测自己如果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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