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真之甚,便如身临其境。
阿武入神地看着,那是一处桃林,粉‘色’的芳菲,蔓延山林,远处‘花’枝掩映,可见一处清澈奔腾的溪涧,阿武仿佛能听见那潺潺的水声,再往远,白云之下,青山耸立,弥漫在云雾之中。由近及远,笔触深刻及浅淡,很是彰显功力的笔法。
阿武转头望向高阳,高阳道:“还有。”
还有十余幅,阿武一幅幅欣赏过去。有静景,桃树亭亭‘玉’立,树下游人驻足观赏;有动静,‘花’瓣翩然落下,姿态轻盈,旋转动人。这一幅幅画,十分眼熟,看完,脑海之中便浮现那处桃林每一处景致,每一道不同角度看去的风景。
这……分明是那日踏青,没能去成的桃林。
高阳见她认出来了,笑道:“我看你很想亲眼目睹那处盛景,便代你去走了一趟。”
每幅画下皆有印鉴,刻的是高阳的名号,这是她亲手所画。
难怪那一阵,见不到殿下的人影……
阿武喜极而泣,脑子中是一团‘乱’麻,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
高阳目光淡淡的望着她,内里有着浅浅的笑意,看来温柔无比,她揽住阿武,叹息着道:“阿武,莫哭了,我想你在我身边,总是笑着的样子。”
阿武闻言,忙七手八脚地抹泪,她这难得的娇憨,让高阳忍俊不禁。
二人又看一阵,见阿武对它们爱不释手,高阳便笑道:“这些画是你的了,你带回宫去吧。”
阿武自然只有欢喜的,她想了想,小心斟酌着道:“多日不见,为何也不闻殿下手书?”既然那段时日,殿下出城作画去了,那些种种想法,必是她庸人自扰。然而,却为何无手书相见?
高阳倒是明白她的意思。当年,太宗与四郎便是如此,宫里宫外,以鸟为使,一日传书数封,黏糊得要命,让承乾几度以为他真爱的地位受到动摇。
估计阿武想要,也能‘弄’来那种鸟。
二人往里走去,高阳道:“我知你好好在那里便可,何须手书相见。”
阿武看了看她,见她神‘色’坦然,便知她说的是心里话,不由默了默,道:“可我想时时都能见你。”但凡相爱相念,哪有不想在一起的?
高阳看着她郑重其事的模样,不由好笑:“你怎地这般粘人了?朝堂都已肃清了?苏定方凯旋了?流人平定了?你忙得很。”
阿武无话可说。
二人入内室,婢子奉上浆饮。
又是她!阿武很不愉快,道:“这婢子怎地还在你这?”
高阳无奈,她打量了阿武片刻,扶额问道:“阿武,你怎么了?竹君已成家有子,我不好时时都带她,正需一人。这婢子是你给我的,我自是放心用她。”不好的人,阿武也不会给她,省了她费心去选新人,不是正好?
阿武无言以对。见高阳似乎有些累了,侧躺在榻上,也除鞋袜上去,从背后拥着她。
高阳合眼,睡意渐来,‘迷’糊入梦。
再醒来,阿武已离去了。她这趟出来,也是忙中偷闲,还有大堆的本章等她去批阅。
高阳在榻上躺了一会儿,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顶上的房梁。不多久,便听得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太平跑了进来。
高阳一笑,侧身将她抱起,问道:“你又哪里野去了?”
太平眨了眨眼,直往高阳怀里蹭。
高阳让她蹭得心痒,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而后道:“不许调皮了。”
太平咯咯的笑,口齿不清地喊:“姑、姑、姑母~~”那母字的音还长长的向上绕。
高阳笑着应了,而后问:“见着你阿娘了么?”
太平茫然,转头又往高阳怀里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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