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就留下吧。”
太平顿时就很开心地走了。
她刚走,就有人将当时的情形说与阿武,随之,掖庭令也来禀告了婉儿的来历。
阿武若有所思:“原来是上官仪的孙‘女’,身上倒是可见他的风骨。”
婉儿状况不大好,太平将她安置在一处宫室中,又令太医来看。此时,婉儿还未醒,太平也没守着她,自去书房读书。等到入夜,宫人来禀,说是婉儿醒了,她才过去。
婉儿躺在一张宽大的榻上,身上已换了一身锦缎的内衫,所覆之衾亦是绵软舒适,她自出生,从不曾衣帛,也不曾受如此奢侈待遇。
太平走入,她的目光便落在她的身上,适才已有人说与她,带她走的是长公主,她需得有礼。婉儿想着,便撑着身体坐起,小人儿的心中还是有着她狼狈的情形被看光的羞耻,因这个,她便不知如何低头,愣在那里,进退不得。
太平走近,伸出手指来戳了戳她的脸,摇摇头:“好些了?”
婉儿被戳了脸,垂首道:“是。”
太平略有满意之‘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端详了一番,比白日里见的好看多了,没了那恼人的汗液,清清爽爽的。太平道:“你可喜欢这里?”
婉儿沉默不语。
太平扬眉,以利动之:“你可想留在此处,衣帛食‘肉’?”
婉儿对她对视,丝毫不怯:“无功不受禄。”
她身上的一切与太平而言都是那么新奇,现在便更添了惊讶,太平意外道:“你读过书?”
能说出无功不受禄这样的话来,必是进过学的,可是又不像啊。太平伸出手,比了比二人的个头,她那么小。
婉儿任她在自己脑袋上‘摸’来‘摸’去,这位长公主殿下似乎很爱动手动脚。她自一出生便在掖庭,知道自己将来便是要做婢‘女’的。她抿了抿‘唇’,神‘色’尽量恭敬一些,然而她身上的傲骨又不容许她卑微,便显得很不卑不亢,她回答道:“家母所教。”
太平若有所思:“你的母亲,也是宫婢?能有学识的宫婢,那必是犯‘妇’……”
婉儿小脸涨得通红,母亲受辱,她理当回护,但偏偏这人说的又是实情,她的母亲,还有她,皆是犯官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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