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不是她终于能够代替十七娘，是不是她占据了晋阳脑海当中所有的宝贵记忆。
只是，她又清醒地知道，不论是什么时候，晋阳都甚少起高阳。
新城一生当中，只听晋阳过三次她对高阳的不舍。第一次是在那回的马车当中，第二次是离宫前一日，她亲眼看着她将大阿福放入行装。
而第三次，便是晋阳白发苍苍，合眼离开前，她：“我终于能再见到她∫已想念了她很久很久。”那时候，高阳已离世二十年。
那一刻，新城觉得，终她一生都不曾对晋阳吐露心声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她们没有子女，晋阳的遗体是她亲自收敛≮一间阴暗的屋舍中，外面是济济一堂前来吊唁的王公，里面只有她们，寂然无声。
不假他人之手，她亲自擦洗，换上寿服，将她抱入棺中，她的动作那样轻柔，似乎稍一用力就会弄疼晋阳。晋阳的身体已经冷却，她往日白皙温热的肌肤慢慢的僵硬÷城慢慢弯下身，她也老了，动作不那么灵便了，她在晋阳的嘴角落下一个吻♀是对她最后的告别，这是她一生当中唯一一次无可自制。
消她能原谅她，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对她泄露了这个秘密，但来世，她不会再这样了。
新城从晋阳的陪葬当中取出那只大阿福‰她的那只凑成对，带进了她自己的陵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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