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也毫不在意,东瞅瞅、西看看,装作没事人一般,等行人过去后,她才急忙拐到另一条胡同,她这样毫无头绪的‘乱’转,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了,又转过一条街,见前面有一幢营业的楼房,以为是个旅店,就直奔而去,到跟前一看,是一个规模庞大的“魔厅”,这出乎她的意料,这个时候了还有人在玩,这些孩子不要命了?她对这种地方没有什么好印象,看看就想走了,没想到这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位老太太,手里拄着拐杖,走路有些蹒跚,每迈一步都显出很吃力的样子。还在悄悄的抹去眼角浑浊的泪,云迟迟有了几次经验,知道她有晚辈亲人‘迷’恋在“魔厅”里,可怜天下父母心,当长辈的谁又甘心自己的子孙自甘堕落呢?好可怜的老人,她本不想管“魔厅”里的‘乱’事,一个于海‘波’给她惹了多少‘乱’子,可是看着老人这样伤心的离开,她心里实在受不了,就走过去问:“老‘奶’‘奶’,您有什么难事呀?”
“好孩子,‘奶’‘奶’没有什么难事,”老太太慈爱的‘摸’‘摸’云迟迟的头,“就是担心我那个不长进的孙子,自从他‘迷’恋起“魔厅”里的鬼游戏,就茶不思、饭不想,整天泡在那里,难得回家一次,进家什么也不说,就是要钱,没有钱就蹦,他父母死得早,是我一个人把他带大的,我老天拔地的,除了做点饭,连‘操’持家务也力不从心,哪去挣零钱给他‘花’?他就四处去借,左邻右舍、同学、所有他认识的人,几乎都借到了,常常有人去我们家要债,我无力偿还,有的可怜我,见我们家也实在穷得可怜,嘟噜着脸子走了,有的忍不住骂上两句,我也忍气吞声的听着,更有甚者,见我们家有什么可拿的东西顺手拿走了顶债,我也没脸同人家理论,眼看夹着我们家东西的人怒冲冲走去,还得跟人家说好话,那个孽障不知悔改,变本加厉的‘弄’些钱,想方设法的进里面去鬼‘混’,这不,不知又在哪儿‘弄’了点钱,又钻里面去不出来了,我去找,这里的管事的还不说好听的,连哄带劝的把我推了出来,真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才生出这么个孽种,我真不想活了,眼睛一闭,他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算了。”
“头几天官府不是颁布了禁令,禁止未成年人进入‘魔厅’吗?”云迟迟疑‘惑’的问,“怎么这里还让孩子进去玩?”
“那是社会反响大,官府不得不做做样子,”老太太不无愤慨的说,“开‘魔厅’的主哪个不是跟当官的勾着?不挣孩子的昧心钱,他们上哪儿发财去,禁而不绝,不过是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的事。上边来人查了,有当官的给捅信,悄悄的关一阵子,等人走了,照干不误。这世道谁能说得清?”
云迟迟见老太太嗑的喘不上气来,赶忙给老人捶背,等老人缓过这口气,才轻轻的说:“老‘奶’‘奶’,您住哪呀?我送您回家吧,不知您的孙子叫什么名字,您放心,待会我去帮您找回来。”
“你是没法找他回来的,”老太太‘挺’沮丧的说,“那是个八匹马拉不回头的犟种。”
这种事云迟迟实在没把握,她知道上了瘾的孩子有多么痴‘迷’,她曾经见过,那真是生死不顾,想让他们‘迷’途知返简直是痴人说梦。为了安慰这位孤独又绝望的老人,她不得不说几句宽慰话,让老人燃起一点希望,找回她活下去的勇气。
“您放心吧老‘奶’‘奶’,我会劝您孙儿回心意转的,你们娘俩相依为命,他有责任陪您安度晚年。”云迟迟说得很肯定,仿佛她已经把那个不务正业的家伙给老‘奶’‘奶’送到跟前一样。老人勉强的挤出点笑意,她不想伤了这个好心而又天真的孩子,自己的孙子姓甚名谁、哪般模样自己都不知道,还谈什么让他痛改前非、从新做人呢?
云迟迟送老人回到家里,那是一所不大的房子,低矮、破旧,院子里杂草丛生,窗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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