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
“如果孤要武侯的命呢.”庄公眼带锋芒.嘴角挂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止桑:“……”
“如果武侯要你的命呢.”庄公又问.同时将止桑从拉起來:“止桑.武侯是个聪明人.你浑身上下沒那个地方长得像他.他又怎么会沒有怀疑.孤在军中也插了好些个眼线.听他们.你这次身陷重围险些丧命.是因为武侯让你领兵做先锋.深入敌军腹地.而等你按照他的指示落入敌军包围圈的时候.好的后续部队却迟迟未到.是么.”
“是.”止桑咬了牙.那场争斗中武侯制定的计划是派一支两千人的先头部队深入敌军腹地.而后引敌军部队入一个葫芦状的山谷.待敌军入谷.鲁军大部队从后方包抄.如此里应外合.便能得一个大获全胜.
武侯要止桑领这先头部队.止桑因为年少.最多也就领过一个百人队.可这两千将士到了他手上.他却也能用得精准.一切都很顺利除去好的后援迟迟未至.
两千人.入敌军腹地并吸引万人军队到山谷也不过损失了两三百.可在那片山谷.那 好会是决胜之地的山谷.一切都变了.
夫战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止桑的千余疲敝之兵对上楚国万人之师.无异于以卵击石.
止桑总不能忘记那个午后.葫芦状的山谷.悠闲自在的云朵.高高飘扬的军旗和将士脸上的笑容.可是一转眼什么都变了.漫天的火和横七竖八的尸体残躯代替了先前的美好图景.止桑躺在死人堆里.身上横七竖八中了好几剑.别是楚国人的人.若是换了鲁国的将士.都应该认不出止桑來.
他是被一个跛脚的兵背出去的.一步一步.就连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可不好意思不等于要放弃这一点意思.他将希望寄托在这兵身上.因他在此刻.只有这一个能靠近能抓住.
止桑最终活了下來.但他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活了过來.又是怎样回到了此处.有时候你看着天.一颗流星飞过.就会有人许愿.许什么太平.最后都不过一句长安.
雪山上横七竖八陈列着上百具尸体.方静秋走过时不得不掩住口鼻.待过了片刻.勉强适应了那浓烈的腐味.她方才往前挪动着步子.
每一步都是煎熬.雪山上的尸体有些仍旧保持着完好.有的却被啄得只剩个骨架当然.更多的也更吓人的.是那些被啄空了却又留着血肉的尸体.她此生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便是多年前的灭门惨案.等她了解到的时候也只能闻见空气中浓浓的血腥气.
一将功成、万骨枯.还來不及唏嘘.她体内一阵翻江倒海.早上吃的两个馒头款连同昨夜的饭食一起吐了出來.可是吐过之后她反倒坦然.也不再捏着鼻子.而是翻过一具具尸身走了过去.
参日虽然时常练兵.可却从來沒有真真正正的上过战场.草原人不认得他.也就自然不会给他特别待遇.一个活人不会凭空消失.若是他真的死了.那么他的尸身一定在这里.若是在这雪山上找不到他.那……再好不过.
而等她从三百多具尸身中抬起头來.因着沒看见那人的邪美面目而步子是喜是悲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一身轻咳.她回转过身.只见得一个黑幽幽的岩穴.她缓步走近.将身子靠在山体上.轻声问道:“是你吗.”
“静秋.”先滚出來的却是一柄做工简略的铁剑.紧接着窸窸窣窣一阵声响.是衣料与岩石的摩擦.参日浑身是血.探出头來.脸上的表情却迷幻得很. 他一 把抱紧了方静秋.带着哭腔道:“不是幻觉.哈哈.这一回不是幻觉.”
“不会是幻觉.”方静秋抱紧了参日.一颗心也在瞬间柔软:“不要怕.我在这里呢.”
参日伏在她的肩头笑:“我身上有伤.走不下山.如果你不來.我就只能在这山上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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