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桑走过去.接过武侯递來的书.只见书上字迹拥挤.却是很不好辨认:“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
“好了.”武侯叫停止桑:“你.这段话.做何解呀.”
“这……”止桑犹豫.这本书他幼时读过.乃是先贤所著《鬼谷子》残篇.但如今这情形.武侯明摆着是有话要.止桑索性卖个糊涂:“末将不知该如何做解.”
武侯将书翻了一页.自己悠悠念起來:“故远而亲者.有阴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來也.日进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遥闻声而相思者.合于谋待决事也.”
止桑的脸已然变得煞白.武侯素來不作闲事.自然不会莫名其妙挑出这么一段话让他赏读.止桑手动了动.几乎就要去拔腰间佩剑.
武侯却先一步抽出了长庚刀.“长庚刀下魂.皆是英豪.止桑.你也來尝一尝我这长庚刀的滋味.”武侯翻身一侧.从止桑身边越过.止桑连连后退.失声道:“父亲.”
快.太快了.长庚刀步步逼來.自己已是退无可退.止桑被逼到墙角.武侯却丝毫不手软.长庚刀横扫过來.止桑立马俯卧在地打了两个滚儿.武侯凛然道:“你在做什么.还不拔刀.”
“父亲要和止桑拼个你死我活.”止桑问.
武侯却不答.换了步法过來.止桑翻起身拔出佩剑.神色亦是肃穆.武侯笑:“总算舍得了.”
一时间刀光缠着剑光.兵器相互撞击的声音乒乓不绝.忽然间武侯弃了刀法.长庚刀横扫拨开止桑的剑.而后举刀自右上方斜劈下.止桑连忙拿剑去抵.却不想武侯气力惊人.一拨便将自己的剑拨开.剑脱了手.斜飞出去刺进木桩中.
止桑心惊.可手上沒了称手的兵器.就好比猛虎沒了爪牙.他双眼一闭垂首道:“我输了.”
武侯却并沒有杀了他.他把长庚刀收进刀鞘.道:“到底是年轻.刀剑都拿不稳.如此.我这长庚刀.你一时也配不上.不过你算是个人才.我十五岁的时候还不像你这么争气呢.止桑.平日想事都动动脑子.一时冲动.往往要用一辈子补偿.”
“恩.”止桑惊讶:“父亲的意思.止桑不明白.”
“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想.你也不必明白.”武侯笑着拍他的肩:“这长庚刀我会传与你.只是好刀是要配英雄的.我等着你长成一个英雄.”
止桑默然.心里五味杂陈.看着意气风发的武侯坐回凳上.一个字也不出來.
又三月.止桑接到庄公暗桩的指示.要他在一月之内解决了武侯.止桑也基本明白庄公迫切想要夺了武侯姓名的原因.能独断者是为王.庄公因为手无实权.下达命令都嫌底气不足.
而庄公手无实权的根本原因.乃是武侯握紧了鲁**权.
可止桑做不出选择.他做不出选择.所以只好听天由命.
止桑十五岁的冬天.渠水边上下了大雪.因着这场大雪.军中粮草耗得特别厉害.渠水外千里处有城池名为隼平.算是个物产丰富的鱼米之乡.武侯派了五百人前去隼平征收粮草.
一切都很顺利.护粮队很快便收了足量的粮草.只是大雪封路.回程的速度降了不少.而这速度一慢.招來了虎视眈眈的楚军.
听得粮草在半路上被截的消息.止桑心下一沉.放下手上《鬼谷子》.托了头盔赶去大营.大营里诸将都在.武侯头也不抬:“你來了.”
止桑行了个军礼.走到自己平常坐的位置边上坐下.只见桌上摆着一副地图.图上一处地名用红色圈起來正是破葫山谷.武侯摁着地图.道:“楚军这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止桑.你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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