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型车，在美国年平均保费接近三千美元，我国也不会少，这种车别人都怕伤它，离它远点好，这叫豪车伤不起。”
“我这个穷傻逼明白了，真是让你费心了。”艾教授叹息一声，“中国的人命价可远不如豪车价，谁想伤你就伤你，报废了也不过二三十万。”
晓蕾走后第二天下午，鲍的电话来了，约定晚上在《春花秋月》酒店“春花厅”见面。
艾教授按时到达，见《春花秋月》是个酒店，但很干净，按照苟经理的观念，艾教授先去看了下厨房，比较整齐卫生。进了春花厅，见鲍已经在等候。鲍已不是当年的鲍，穿一身合体的西服，肩宽宽的，新理的发，很精神的帅气的中年男人。
鲍也不推辞，点了几个菜，看来今晚只是双人饮。
鲍在两个杯子倒上红酒，边喝边谈。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艾老师。”鲍感慨。他大体上叙了自己的遭遇。
鲍是革前大学生在农村四清工作队中锻炼的一员，因为同女民兵班长牛玉有点感情瓜葛，行将结束前被“送回”学校的，送她回校的是公社四清工作组办公室主任傅钧山和鲍所在四清片的片长艾椿一起护送回校的。在傅钧山艾椿的坚持下，鲍没有受处分。
鲍大学毕业后，又回过一次四清地点皇村，很希望能见到牛玉，他觉得对不起这位农村女孩，如果牛玉没有结婚，他想把她带走，他直接找到牛玉父母，明来意。当他得知牛玉已经有了孩子，生活比较困难，鲍留下了500元，无奈和遗憾的回城。鲍虽然业务很棒，但可能因为四清时的波折，没能留校，去了省城工团。之后是结婚、生子、儿子夭折、离婚。感情生活很不如意，三十九岁离婚后没有认真考虑再结婚。
五年前工团招聘学员，有个姓马的女孩来投考，原是地方唱地方戏的，只有初中毕业，但因为唱腔甜美，外形也好，领导留了下来，领导让鲍给招来的几位男女学员上些专业课，后来马的母亲来看女儿，见到鲍老师，两人都愣住了，原来马的母亲正是牛玉。牛玉虽然已不再是年轻时美丽的女民兵班长，中年女人的沧桑她更甚，但并不枯萎，有许多农村中年女性所没有的对生活挑战的韵味。
牛玉言了出嫁后的种种心酸。丈夫太老实，没有一点化。只有一身的力气。去北京郊区干挖冬藕的苦活，这种活一般年轻人不愿干，中老年干不了，天太冷，活太重太累。在零下十度甚至二十度的水中挖藕，从早到外，挖出千把斤冬藕，其苦状可想而知。因为工资比较高，牛玉丈夫一连给人家挖了五六年的冬藕。风寒入骨，三十五岁得了严重风湿，人瘫痪了。从此，家里的重担压在牛玉一人身上。那是个深山区，条件不好，没有了收入，仅有的一个女儿，上到初中，见家里太困难，瞒着母亲去考地方戏班，因为她从爱唱爱跳，声音又好。很快女儿成了台柱子。
“牛玉真的很苦。也许是家庭贫困，女儿马平时穿着很朴素，不多的收入几乎全寄给家里给父亲治病。牛玉是因为我，被父亲惩罚般的嫁到了深山。”
“你也不要过于内疚。像牛玉这样的生活状态千千万。”两人喝了一瓶红酒。鲍还要再开一瓶，艾教授挡住了。
“喝，酒对知己！”鲍有了醉意，“这每年我是雷打不动把我收入的一半支援牛玉，她的房子也破了，丈夫的药费开支不少，风湿症其实很难治得好。牛玉，死马当活马医，有个有口气的男人在，心里踏实。牛玉是个好女人，好女人你不挺她挺谁？”喝下一杯酒。
艾椿夺过了鲍的酒杯。
“艾老师，我们那里体制改革，基本工资很少，就看你会不会挣钱。我带了一批人，就四处演出，收入还算可以。凭我的能力，我不怕没钱花。现在我的苦恼是怎么处置马？她就是不愿处男朋友。去年牛玉来了，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