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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嘉贵妃头一个有意见了,她扶着微微隆起的腹,袅袅走到弘历身边,浅笑道:“皇上,令妹妹尚且年轻,恐怕做不来这事呢。宫里资历较高的妃嫔,愉妃和婉嫔都是上佳人选。”
弘历淡淡瞥了她一眼,并不领情,反而道:“愉妃有永琪要带,又要服侍太后,婉嫔毕竟是嫔位,你也有着身子,不必操心太多了。”
嘉贵妃被弘历堵了话,心里不甘,却无从反驳,璟珂见状,是时候开口,于是笑道:“皇上,依臣之见,不妨由婉嫔和令妃一同协助纯贵妃打理后宫。先帝在世时,懋嫔就曾以嫔位之位份协助孝敬皇后打理后宫,既有先例,何不一试?”
既然璟珂也开口了,又想到婉嫔十几年来恪守本分不争不抢,虽是汉人出身,但是在后宫深受众人敬仰甚于瑾瑜,弘历也就不表示太多反对,准了璟珂的提议。
“永珹最近是用功,但要知道欲速则不达。”
弘历只一句淡淡的评价给四阿哥,永珹却没领会皇阿玛的意思,还以为他是在夸自己。实际上弘历是不喜他好大喜功争风出头,这副性子跟其额娘嘉贵妃实在相像。
“过几日朕要去泰陵,尔等先行回京。长公主和傅恒随行即可。”
如今天下各地依旧水灾雹灾不断,皇太后建议弘历前去泰陵祭拜先帝,求祖宗保佑大清风调雨顺。
对于璟珂来,去拜祭雍正帝是乐意之极,弘历只要她和傅恒随行,或许另有目的?
璟珂思忖之下,各宫嫔妃已行礼纷纷告退,弘历静静看着璟珂发呆,片刻之后,璟珂回过神来,才尴尬一笑:“怎都走了?”
“皇姐在想什么?”
弘历笑意浅浅,身边的人都退了去,只剩他们姐弟二人,璟珂轻声道:“你几乎年年去祭拜皇阿玛,今年怎不多带其他人去?”
“朕让姐姐陪着散心姐姐也能想这么多,真是多虑了。”弘历嗤笑着举杯饮了一口清茶,走下来与璟珂一同漫步水流云在。
水流云在位于芳渚清流之北,与烟雨楼隔湖相望,是一座重檐四角攒顶、四面出卷棚式抱厦的敞亭,位于内湖与澄湖相交处,流水与浮云相映成趣,动静变化妙不可言。
这一日闲暇,弘历招来众妃嫔与阿哥公主们,于康熙帝命名的三十六景最后一处水流云在,时而听曲闲谈,时而吟诗作赋。
固伦和敬公主的女儿缇夭已有四五岁,坐在弘历膝上,备受弘历喜爱。弘历出题,由众阿哥抢答,四阿哥争着答了好几题,六阿哥偶有回答,而五阿哥却一直沉默,不与四阿哥争抢。
璟珂暗自对五阿哥表示赞许,懂得锋芒太露不是好事,能忍者方能成大事。
“永琪,你也念首诗来听听。”
弘历眯着眼,微微笑着点了永琪的名字。与愉妃对视之后,永琪不紧不慢站起,念的是白居易的《春题湖上》。
弘历静静听他诵完,沉吟片刻,方才微笑道:“永琪十岁年纪能记得香山居士的诗已是不错,只是这《春题湖上》未免不符此情此景。”
“儿臣愚钝,比不上四哥出口成章,让皇阿玛失望了。”
永琪的谦虚,尽数落在璟珂眼里,就不知嘉贵妃是否看得出永琪和愉妃的心思,璟珂转过目光瞄了嘉贵妃,她身子慵懒的很,可见识强打着精神,坏了身子的人也真是难为她了。
“皇后可是身子不适?”
弘历放下缇夭让和敬公主带过去,却见瑾瑜捂着胸口作干呕状,不免有些担心,当即叫李玉宣来太医。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太医仔细把脉之后,喜出望外跪地磕了一头,才道,“娘娘这是喜脉!”
听了此言,喜上眉梢的弘历全然不顾仪态,紧紧握着瑾瑜的手,激动不已:“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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