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得出是一位品阶不低的官宦。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老爹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就在邝图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时,马车朝着功德林方向驶来。
铁磨顺着他的目光,同样用慧眼看着马车。
“大哥,你认得他们?”
“穿青布袍的是我爹邝一刀。”
铁磨一惊,“他就是邝大叔?”
邝图点点头,压抑住复杂而激动的心情:“咱们先不要惊动他们。”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马车在楼下停了下来。三人跟着一位伙计上了三楼,径直走进了最里间的一间包房。那里已经备好了一桌素席,却只有两把椅子和两副碗筷酒杯。
伙计斟满两杯酒后,关门离去;房内只剩下邝一刀三人。
那位官宦模样的男子坐在上座,白衣剑客习惯性的站在他身后;邝一刀则有些拘谨的站在他们对面。
“邝师傅,快些入座,千万不要客气。”
刽子手的地位历来是官衙中最低贱的,从来没有人称刽子手为“师傅”。邝一刀却是唯一的例外。因为他的刀下不但斩过犯死罪的草民,更斩过朝中一品大员。所以,这位官宦称他为邝师傅并不为奇。
邝一刀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侍郎大人不必客气,人习惯站着。”
原来这人是刑部侍郎,那可是刑部中仅次于尚书的第二号人物。
刑部侍郎并不坚持,和颜悦色的:“邝师傅在刑部已经做了快四十年了吧?真是劳苦功高!来,卢某先敬你一杯!”
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邝一刀见状,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个干净。
“好——痛快!卢某平时最喜欢爽快之人。看来,邝师傅很对卢某的脾气。”
“侍郎大人过奖了,人不敢当。请问大人这次唤人来,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交代?”
卢侍郎哈哈一笑,“邝师傅果然是个聪明人。”
着,他转向白衣剑客:“欧阳笙,把东西拿出来。”
“是,大人!”
白衣剑客捧着一个盒子走到邝一刀面前,打开盒盖;竟然是满满一盒成色十足的金锭。看样子,至少有五百两之多!
这样一盒子金灿灿的黄金摆在面前,远比同等值的银票对人的诱惑来的强烈。由此可见,卢侍郎无疑是一位洞悉人性弱点的老手。
“大人,您只是——”
“卢某知道邝师傅一世清贫。这只是一点意思,聊表敬意;邝师傅尽管收下。”
邝一刀正色道:“多谢大人美意。人食衙门俸禄,为衙门做事——那都是理所应当的。大人的黄金,人万万不敢收。大人有什么吩咐,人洗耳恭听。”
卢侍郎脸色微微一变,很快恢复了正常。
“那也好,金锭先放着。咱们先一正事。”
罢,他对白衣剑客点了点头。对方立刻又拿过来一个长条状的锦盒。
这个锦盒和刚才那盒金锭都是事先放在包房内的。看来,这件事卢侍郎早有预谋。
白衣剑客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一把黑色的齐肘短刀;样子酷似邝家祖传的刑刀“堆云斩”!
这把刀的材料非铜非铁,而是和老龙屯大石棺一样的寒泉石。
石刀被打磨的薄如蝉翼,寒气逼人。锦盒盖子刚一打开,邝一刀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连忙运起内力,勉强能够抵抗寒气。
卢侍郎和白衣剑客却面不改色,显然二人的内力远在邝一刀之上。
卢侍郎向前欠了欠身,压低声音:“三日之后,朝廷会在午门外处斩一名要犯;届时,刑部会指派你去行刑。你只需用这把刀来行刑斩首,便可拿着这盒子黄金金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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