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答道。明镜真人为李文忠开脱,玄灵子如此说,便算是揭过此事了。
明镜真人见玄灵子如此说,便对着玄清子、玄灵子等全真教道士笑了笑,算是承了情。
那出云子,听了玄清子的吩咐,便走到凉亭边上,对着前面朗声说道,”李大都督手下留情。”声音不高,却穿过花木厅堂,传到了数百米之外的瑞福楼大门外。
李文忠听得出云子缥缈传话,转过身,对着天苑别院躬身拱手,“文忠有愧,待处置完下属,便自裁谢罪。“
他话声刚落,台阶下砍头刀又轮了起来。
出云子,不再言语,只是厌恶地一挥道袍。荷风生起,淡香透细雨,绕凉亭而不散。
悟虚飞了过去。他如同上次那般,飞至瑞福楼大门前,从法界出,挥起星云竹,朝着李文忠的脖子砍去。
李文忠的头颅,与下面数名军士的头颅一起,飞了起来,鲜血红得发紫,溅射向四处,丹药的气味浓郁得令人作呕。
”大胆!“
咤声如奔雷!
玄清子、玄灵子,还有明镜真人、玄衣真人,同时从天苑别院的凉亭飞了出来。
悟虚再度隐于法界,飞遁而去。
玄清子、玄灵子,见悟虚又隐匿不见,面色一变,又朝着天苑别院凉亭飞去。
明镜真人和玄衣真人,相识一眼。那明镜真人,取出铜镜,祭起一片光华,瞬间将扬州府城笼罩。玄衣真人则收起李文忠的尸首,朝着城主府飞去。
悟虚忽从夜空中显出身影,一身黑衣,身后一把长剑,周遭淡淡的灰色气息缭绕。那铜镜的光照射过来,悟虚身形一闪,带起一叠叠一层层虚影,在夜空中,在细雨中,好似由浓入浅的水墨笔画,渐淡入无边夜色。
惟有一声佛号响起,一声笑语响起,“阿弥陀佛!杀人不显影,犹如锦衣夜行。“
这声音也渐行渐远,惟有一丝血腥,一丝芬芳,在夜空中若有若无,经久不散。
正所谓
杀人显影仗剑行,瑞福楼前去又还。
道士将军皆超度,夜雨芬芳血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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