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摇摇欲坠的人影同样跪着,身上所穿的靛蓝绸衫此刻染了大片的黑色——仔细看去就发现那些所谓的黑色赫然全是血渍!
和氏正将这人搂在怀里,嚎啕痛哭:“你打!你打!你继续打啊!直接打死了你的嫡长子!你满意了?!情儿并非有心,你倒是存心要杀子!你还有脸打他?!你索性连我也一起打死好了!”
江崖怡同江崖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劝着:“父亲息怒!息怒啊!六哥他只是无心之失,没了的是您孙儿,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您要还生气,就打我们吧!”
“父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不该在六哥同六嫂带着骓儿一起来赔罪时甩脸色,若不然六哥怎么会打骓儿?该被打死的应该是儿子——”
……秋曳澜站在月洞门里,嘴角抽搐的看着这一家子:“江崖情好像昨天才因为公干回京,趁公回复需要时间回来住,今天就打死了亲生儿子?!”
她记得跟施氏闲聊时听过,江崖情是在嫡长子还在襁褓时就去了镇北军中,算起来他跟江景骓父子都没怎么相处过。好容易见上一面,竟就把儿子打死了——听起来还是因为带儿子去跟弟弟、弟媳赔罪时被江崖恒了,回去之后气不过才……
“这兄弟两家想不结死仇都难了好不好?!”秋曳澜看着癫狂般的和氏,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冷,“和水金产的那个,毕竟没落地,江景骓年纪,和水金应该也心里有数和氏才是罪魁祸首!还有化解的余地;但江景骓可是已经被养到六岁、都要进学了啊!做父母的能忘记?!”
哪怕江景骓是江崖情自己失手打死的,哪怕现在江崖恒也在拼命忏悔,但错误已经铸成,兄弟两个以后即使不互相报复,肯定也不愿意再看到对方……这对嫡亲兄弟,以后最好的结果也是越走越远。
而谁能想到引起这一系列惨剧的却是他们的母亲和氏?!
她怔怔站着无法动脚,江崖霜同样骇然停步,夫妇两个雕塑一样在月洞门里站了好一会——一直到身后传来秦国公带着怒气的呵斥,才如梦初醒的让开道路。
“都回去,这里没你们的事!”被铁青着脸的秦国公赶出庭院,夫妇两个才察觉彼此的手心都是冷汗淋漓。
“……回去吧。”此刻两人什么都不想,只是握紧了对方的手,魂不守舍的回了自己院子。
进了自己屋却也不得安稳,因为除了三房之外,平辈纷纷打发人来询问江景骓到底是怎么夭折的?
这时候他们才知道,他们去得比较早,晚一步出发的人都被秦国公派人在半路上打发回去了。也难怪他们在月洞门里站了半天,最后只有一个秦国公过来。
“这样的事情怎么?而且祖父都不让我们插手了,显然不想闹大。”秋曳澜疲惫的吩咐沉水,“你去……就我们也不知道!”
虽然秦国公希望压下这场惨剧,但江天骐知道儿子导致嫡长孙夭折后,火头上差点把江崖情活活打死,和氏跟另外两个儿子死拖活拉才保了江崖情一命,动静闹那么大根本瞒不住。
所以次日合府都晓得经过了。
到这会江崖霜夫妇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却不是他们昨天以为的那样:江景骓被江崖情失手打死,江崖情虽然确实暴打了他一顿,可手底下其实留了分寸,没伤筋骨,更不要性命。
奈何这孩子出生没满周岁父亲就去了军中。这些年来,虽然济北侯跟江天驰常借着公来往的机会,让侄子们可以轮流回京与家人聚。但也见面稀少,江景骓心中对父爱的渴望可想而知!
这次他拿蛇吓得婶母产,本已被和氏、施氏动过家法,见父亲回来,正待诉一诉委屈讨几句安慰。结果等来的却是父亲劈头盖脸一顿打,作为三房的嫡长孙,江景骓自幼被捧在手心里,年纪又,哪里禁得住这样接二连三的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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