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的这部分人?唔,应是大局观不太好,缺乏全局视野,应变能力不强,指挥不了大部队。>
“怪不得是秦王坐镇中军。”史敬镕笑了笑,道:“王彦章名义上是副手,实际上是先锋或游奕使吧?”>
“他统带一千骑兵,应是游奕使无疑了。听闻耶律罨古只的契丹兵也归他管,那就好几千骑了。”>
“罨古只可靠么?”>
“不知,防着点他就行了。不过此番如此之多的兵马,谅他也不敢反。”>
是啊!史敬镕感慨了一声。>
圣人应该是操办完晋王丧事就开始谋划攻伐契丹了。别的不谈,光那么多车辆的打制,就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从去年十月到今年四月,长达半年的时间,河北、河南、淮海、直隶四道的工匠们就一直在干这件事。>
如今辽南牧草已经开始生长,待到五月,辽西、辽东的牧草也长起来了,正是用兵的好时候。>
面对如此威势,契丹拿什么挡?契丹八部的骑兵?还是阿保机新建的奚、渤海、汉儿步兵?抑或是鞑靼、霫、室韦仆从兵?>
建功立业的机会不多了啊。>
史敬镕心中有数,河东势力加入得太晚了。朝堂之上,缺乏为他们说话和争取利益的大人物。而今天下已打了大半截,立功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征伐契丹,或许是为数不多的良机了,必须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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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响起一声惊雷,淅淅沥沥的春雨落了下来,浇灌了农田,滋润了大地。>
野草露出了嫩芽。放眼望去,一片绿意,点缀了上京府单调的荒野。>
裴璆匆匆走进了驿馆。>
馆内丝竹之声阵阵,隐有婉转的歌声传出。裴璆驻足片刻,直到一曲终了,这才走了进去。>
“裴少卿。”>
“李主簿。”>
二人行完礼后,相对而坐。>
“李主簿好兴致。”裴璆笑道。>
李守信官居大理寺主簿,从七品上。>
“兵不发,怏怏不乐,只能听听曲,聊以自慰了。”李守信哼了一声,道。>
裴璆以目示意,伎女们行了个礼,退下了。>
“军将发矣。”裴璆故意停顿了一下,突然笑道。>
“哦?”李守信来了精神,一下子站起,问道:“何时发兵?何人领军?多少兵?”>
裴璆拍了拍手,又有仆婢端上了热茶、点心。>
他拉着李守信坐下,道:“今日廷议,大王力排众议,发三万军,攻契丹。由王弟大澍贤领军。”>
李守信又喜又忧。>
喜的是渤海国终于决定出兵了。他一直都想不通,被契丹打成这个狗样,沦陷一府二州之地,中京、上京暴露在契丹兵锋之下,怎么就还幻想与契丹议和呢?>
他来渤海的路上吃足了苦头,手脚冻疮直流,到了渤海上京龙泉府后,对方虽然客气,但朝堂上下争论不休,始终不给个准信,让他更是烦闷。>
难道渤海人不知道契丹今年还要攻你们吗?简直不可理喻!>
还好,听裴璆所言,这个鸟国终于想通了,决定与大夏王师会攻契丹,解决掉这个困扰了他们百余年的祸患。>
但李守信还是有点隐忧。>
大澍贤这人,实在离谱。不是说他为人如何,主要是领兵打仗的本事太烂了。勃海王将大军交给他,可乎?>
但他不准备深究这事了。渤海自有国情在,外人弄不清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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