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张大婶疯子病治不好的消息又传遍整个村,听说和那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神神叨叨的李二婆子得的是一样的病,只是没李二婆子严重而已。
张大婶还在家中和季庄还有季大海争吵,“我没病,我告诉你,我没病,你才有疯子病,谁有疯子病?”
季淮从山上下来,看到不少人围在他们家门口,李老太太和陈老太太也在,两人挤眉弄眼着,“看看,疯子病的人都不会说自己有病,李二婆子不也说自己没病?还说她是土地婆。”
“生了这个病,哪家姑娘还想嫁进来?哎。”
“真是惨,好好的,就得了疯子病。”
季淮没走多远,又听说张大婶硬生生急得翻眼昏了过去。
这下好了,不光围着的村里人觉得她开始发病,季大海都有点怀疑,连忙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
季淮一点都不同情,自食恶果罢了,当初使劲抹黑他们家的时候,人家可没想过仁慈,巴不得他们过得不好。
这几天太阳大得很,季淮断断续续砍回来的沉香木也晒干了,木质为白,蓬松又轻。
听说沉香能卖钱,冯大峰这段时间上山砍柴的时候也在找,他运气不太好,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迫不及待砍回来让季淮看看。
结果别说能取出沉香了,就那一层薄薄的树脂,就连晒干当熏香都不行。
白干一场。
眼看要过年,今年季淮和冯巧兰结婚又添置了不少东西,花了不少钱,过年都要没钱买肉吃了,冯大峰也焦躁,幸好村里的季二胖家养的那头猪要杀了,让他帮忙卖猪肉。
冯大峰会的活还不少,以前一边当瓦工还一边卖猪肉,他早早就起床去砍竹子了,准备拿来串猪肉。
猪肉上称,竹子也算重量,季二胖还专门来嘱咐他削竹子的时候留得厚一点。
他家这头猪养了好久了,足足有四百多斤,就等着卖了过个好年。
农民养的猪要卖,得先上交国家六成,剩下的才是自己的,这只猪被杀了,最后自己能卖的也就不到两百斤。
冯大峰去市区卖猪肉的那天,季淮也跟着他一起进市。
一路上,冯大峰几次要开口说话,最后都碍于面子咽下去,眼看离市区越来越近,这才忍不住问,“小兰喝的麦乳精还剩多少?”
季淮“才喝了小半罐。”
冯大峰肉疼无比“”
这么短时间就喝了小半罐,这个丫头越来越不像话!!!
“我一会把沉香拿去卖了,看看能不能再给她买一罐,没过多久她就要生了,得多补点营养。对了爸,你一会在哪卖肉?我去找你,下午在一起去买点年货。”季淮问他。
冯大峰酝酿的话又吞回去,他要是不让季淮买,那不是不疼闺女吗?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在长街路口附近。”
“行,我一会过去。”季淮说完,两人就分开,各往一边走。
收购站。
沉香今天的收购价比上次好,四块一毛五一两,他这一次拿来的接近七两,卖了接近二十八块钱。
比他预想的还要多一些,买年货的预算又高了。
转身离开时,他又看到上次卖巴戟的那个粗壮黝黑的男人,这一次不止他一个人,旁边还跟着两个人,三个人拿着两个麻袋。
季淮放慢脚步,站在不远处看着,隐隐听到收购员说“这一袋是二十八斤,另一袋也放上来吧。”
两袋加在一起,少说也五十斤往上,卖了近六百块。
三人在分钱的时候,他站在原地沉思许久。这三人一定有判断巴戟根茎的方法,也肯定不需要通过看开花结果,不然他们也不会现在还能挖到这么多。
山上的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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