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疾言厉色乃是习惯使然,责罚我也只是因为我确实犯了错,并非不疼爱我。再说我素来顽劣,早已被我父王打成了习惯,他那些巴掌棍棒,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从来也没真正伤了我。”
澄黛指了指他脸上的伤痕,话音中犹带哭腔:“还说没……没伤了你,你瞧你这张脸,都……都肿成猪头了!”
葆迦年歪嘴一笑:“今日是例外,看来那珏月灯对父王来说实属珍宝,我们确实不该私闯九希堂……我这就算活该了!”说完揉揉澄黛的头,朝她露出一张笑出了八颗牙齿的肿胀笑脸。葆迦年也许从来不知,正是这张蠢笨的笑脸成为了澄黛悠长的记忆中最温暖的一副容颜。
“你知道吗?”被往昔的点滴回忆覆顶而没的澄黛将目光落在虚空之中,口中却朝桃小别喃喃而言:“年郎哥哥高情远致,怀瑾握瑜,若说这世间每个人都有与之匹配的唯一良人,我的那个良人,必然就是年郎哥哥!”
在澄黛的讲述中,桃小别也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葆迦年时,他被缚妖索绑在那万年菩提树上的样子,也是那般毫不在意,浑然不觉痛苦无依,他身为妖界的殿下,却长成了一株迎风狂舞的野草,桀骜不驯又稳健大气,他翩翩贵公子的气质中总有一种落拓的潦草之气,让他总能散发出一股勃勃生机,那般随性而又那般自然。
“怪不得。”桃小别眼望澄黛:“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诸多刁难,不过就是见我与葆迦年嬉笑打闹旁若无人,你就……吃醋了?”
澄黛咬着唇低下了头,从喉咙中冒出了几个字:“谁让你们那般亲近,我还以为……”
桃小别凝眸细细一想,一把扳住澄黛的肩膀,使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与桃小别四目相望,而桃小别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所以你今日前来就是要向我表明你的决心,你要告诉我,你的年郎哥哥我不得与之亲近,对吗?”
澄黛神色复杂地看着桃小别,她先是摇了摇头,复又慌乱地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好像怎么做都不对,就无比委屈地愣愣地看着桃小别,眼眸着慢慢浮起一层氤氲的泪光。
澄黛的模样可怜至极,也无措至极,使得桃小别浅浅地叹出一口气来,她拍了拍澄黛的肩头温柔地道:“你要知道,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心悦他,那他是否心悦于你?你想与他并肩同行,而他身旁的位置是否便是留给你的,你可确定?”见澄黛瞪大了一双迷茫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桃小别又道:“直到今时今日,我与葆迦年之间一直无关风月,只有朋友之间的真心。但我无法向你承诺以后也绝不与他生出任何男女之情,毕竟世间之事总在无常变化,个中缘分从来就由不得我们半分。你只需记住,你想要的人和物都必须自己去积极努力地争取,而不能靠旁人相让或施舍,机缘如此,情分也如此。”
澄黛嗫嚅半天终于道:“你的意思……莫非……你也喜欢年郎哥哥?”
桃小别笑言:“我自然是喜欢他的,不然也不能成为朋友。但此喜欢非彼喜欢,朋友间的喜欢更像是欣赏,男女之间的喜欢则是毫无保留的付出与爱。”
澄黛朝桃小别眨眨眼:“我还猜你未经世事,原本打算来给你上一课的,哪知你却是什么都懂,说出来的话都这般有道理,看来我又小瞧你了!”
桃小别摇摇头:“哪里哪里,比起心中已有郎君的七公主,我确实还是单纯直白,不经世事的!”
澄黛扬手就要朝桃小别打去,想了想又放下手认真地问她:“你方才那番话的意思就是,若是哪一天你也喜欢上我的年郎哥哥,你必定不会相让,也绝对不会放手,是吧?”
桃小别点点头道:“对,但同时我也欢迎你与我对等相争,不管仙途还是情爱,从来都不是唾手可得。”
澄黛“唰”一下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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