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有用手开门,突然门左肩微扣,一个趟踩步出去,一声巨响,竟然直接将木门撞出一个洞来,然后右肩再一合,一个内靠出来,那个质量本来就不怎么好的门就散了架了。
谢寸官踏门而出,扬长而去。
身后的警卫连长忍不住咒骂一声,举起了枪。但旁边却伸出一只手来,按住了枪。警卫连长回头一看,却是曾世雄对他轻轻摇头。警卫连长也是一时气得火冲头脑,这时就醒悟过来,这好像是师长的家事。
谢寸官出了军营大门,心头的火渐渐地压下来,该做的努力都做了,不管别人怎么样,他一定要给苗儿最后一段快乐的时光。
他打电话给路燕凯,请他帮忙自己订酒店,结婚的酒店。
然后他来到了西单的一家小饰品店,记得一次和张苗儿逛这家店时,张苗儿对这里的一款戒指很感兴趣,当然这种小店,不会是真的手饰,只是亮晶晶的仿饰。
谢寸官买了那款仿品,就来到一家真正的手饰店,希望原样定做一款。
结果那店员就笑了道:“这基本是仿去年法国chaumet公司经典款‘浪漫之星’的造型,这一款戒指我们店时曾经代理过。所以,牵扯到知识产权的问题,这个我们无法向您提供订制,不过,这家公司在北京有总代理店,他们那说不定有余货!要不我帮您电话去那里问问?”
谢寸官自然非常感谢,这边电话打过去,竟然还真有余货。谢寸官就从这位好心的售货员手里拿到地址,去提取了这款戒指。
这款戒指是婚戒设计,正好是一对,谢寸官就拿了一对。
买了戒指,谢寸官就通过查号台,直接联系了一家“一世情缘”的婚庆公司,帮自己安排订婚和结婚事宜。
在这其间,他给蔡风帆打了一个电话,问母亲和姐姐的态度。
蔡风帆说,姐姐谢思已经松了口,正帮他一起劝母亲。谢寸官叹了口气道:“让你费心了!你告诉妈,我已经决定就在这几天订婚了,如果她不肯原谅我,就当我不孝吧!话就是这个意思,你说话婉转一点,别说太直……你帮我好好安慰一下妈!”蔡风帆已经是干哥哥了,谢寸官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蔡风帆那边只道:“这个我省得!你那边要人帮忙,就找你嫂子,她在北京还有几个朋友的!”
谢寸官回到医院时,已经是午饭之后的时间。从昨天下午他回上海,到今天早上回北京,见张克勤,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不到的时间,他竟然已经开始想她了。
订婚安排在周六的下午。
“一世情缘”婚庆公司也确实尽责,他们已经悄悄地串联了医院病区的护士和其他病人,到时候向一对情侣表示祝贺。而且,因为张苗儿的特殊病情,医院也对这件事很上心,感觉有利于扭转社会上普通人对这种病患者的不正确认识,医院特别联系了电视台。
中午时,大量的用于装饰的花朵被悄悄地布置在病区。
医院专门拔出几名有经验的护士,在一名专业医生的带领下,对每一整摆入病区的花,都进行了严格的消毒处理。对每一件出入病区的物件,都做了消毒处理。而且,专门请其他病串都的家属,现场监督,电视台全程录像。
这一切,谢寸官同张苗儿并不知道,谢寸官在病房里,一直陪着张苗儿。
直到惠果果带一个朋友,跟着胡大夫进来,说是要给张苗儿化妆,他才出去。
张苗儿奇怪地道:“胡姨、惠姐,做什么还要化妆?”
“今天我们病区有一个患者的男朋友,要向她的女朋友求婚,想请大家都参加他们的订婚仪式,见证他们的爱情!所以病区的人都要稍微化一下妆,不然,我们脸色都不好,看着不应景,是不是?”胡大夫温声慢语地对张苗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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