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悄然离去。
刘平飞跨进佛堂,里面香烟缭扰,堂上供奉着观音菩萨。佛像前蒲团上背对自己坐着名带发修行的女尼,一身灰布僧袍,看不见面容,但从僧帽中露出的头发竟然已经花白。
刘平飞心头一酸,恭恭敬敬地跪倒,给娘亲磕头,叫了声“娘亲”,就哽咽地说不出话来,热泪情不自禁地淌了出来。熟悉了刘平飞这个身份,同样也继承了他的情感,无论通过燕铁影的描述还是根据自己前世的阅历,刘平飞深知这个母亲的伟大。
木鱼声一顿,陈氏夫人平静地道:“飞儿,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平静地语气中带着欣慰,木鱼声继续不紧不慢地响起,不再说话。
刘平飞让眼泪在木鱼声中宣泄了会,这才从头到尾将自己在宁远的经过慢慢地讲述了一遍,从衣食住行到沙场争斗,仔仔细细地没有丝毫隐瞒,他知道一个娘亲对自己孩子的关爱是无微不至的,每一个细微的描述都会让娘觉得和孩子很贴近,仿佛就在身边。
木鱼声轻轻地敲着,刘平飞在木鱼声中娓娓道来,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无论今生前世刘平飞都有太多的情感需要倾诉,在这宁静的下午,在这香烟弥漫的佛堂,刘平飞将紧闭的心门向这个今生最亲近的人敞开。
木鱼声时紧时慢,随着刘平飞的倾诉变幻着,时而急骤紧张,时而舒缓开怀,时而柔声抚慰,时而绵长无奈,“笃笃”的轻轻音里,传送着母亲对孩子无法割舍的牵挂……
诉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只剩下那木鱼声依旧不紧不慢地轻敲着。黄昏的斜阳透窗而入,将佛堂装点的肃穆庄严,阳光洒在陈夫人身上,灰布的僧衣仿佛镀上了层金光。
刘平飞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平静放松,朗声道:“娘亲,时候不早,孩儿去了,娘亲请放心,孩儿将尽快将娘亲接回住处。”说完,刘平飞再次磕了三个头,站起身出门而去。
身后木鱼声欢快地响起,刘平飞知道那是娘亲在为他送行,只是他不知道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一行清泪从陈氏夫人的眼中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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