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动帽上的红缨,分外雄壮威武。远远看见刘平飞他们过来,有人大声喝令站住,问明口令后,刘平飞言明自己前来交令,守卫让燕铁影留在帐外,叫刘平飞自己进去。
帅帐很大,容纳近百人还显得空旷,正对门的尽处放着一张翘头案,上面摆放着令旗令牌,那是帅案。后面两张扶手椅,正中间坐着大帅潘仁强,稍侧一点坐着和亲王。帅案两旁站着些武将参谋,一个个正满面笑容地看着大帐中间一个蜡白脸连说带比划的表演。
刘平飞刚进大帐,就听到一阵轰笑声,那个蜡白脸正装出翻着白眼吓瘫的怪样子,刘平飞暗自咬牙,知道是在学他战场上的丑态。这个蜡白脸叫张古良,其父张君行官拜刑部尚书,位高权重。仗着父亲的权势,张古良平时没少带头欺负刘平飞,这次又是他在搞风搞雨嘲弄自己,刘平飞心想,找准机会非得给他个教训不可。
大步走到帅案前,刘平飞向坐帅案后的大帅潘仁强和和亲王躬身行礼,大声道:“刘平飞前来交令。”大帐内先是一静,然后哄堂大笑起来,张古良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直抽抽,要不是旁边有死党扶着,刘平飞担心非笑断他的水蛇腰不可。
潘仁强,镇安侯,乃是申国有名的上将,统雄兵十万,在宁远与强凉相持八年,牢牢守住宁远城,深得申帝信任,才放心让和亲王带着朝中的后辈到他营中锻练。潘仁强今年刚到四十,黝黑的脸膛,连鬓络腮胡子,虎头燕额,环眼粗眉,多年的沙场征战,让他浑身透出逼人的气势,不怒自威。两只大眼散发出刀子般的光芒,直刺进人的心中。
和亲王姬彪,年方二十五,容貌俊秀,剑眉长目,两唇下弯,像是带着些许不屑,目光阴冷高傲。此刻,姬彪用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古良他们打闹取笑,想着心事:父皇对自己疼爱有加,加封自己为和亲王,让自己参与朝政,可自己除了自小在身边的伺候人,并没有可用的虎将谋臣。
朝中的那些大臣们不是忠于父皇就是忙着捧大哥太子爷的臭脚,向自己示好的多是些墙头草马屁精。自己才向父皇请示带些年轻人到军中锻炼,想看看有没有有用之才脱颖而出,组成自己的班底,但眼前这些所谓新一辈的精英,多是些无用的废物,这个刘平飞在战场上居然吓得晕了过去,真是无用之极……
见刘平飞施礼,潘仁强面无表情,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刘平飞抬头时,捕捉着潘仁强眼中流露出讥讽的笑意,显然这个大帅看不起自己。刘平飞啊,十八年前你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太窝囊了,展平飞暗自感叹,也不敢多话,就想退在一旁。
蜡白脸张古良好不容易停住了笑声,他可不想放过这个捉弄刘平飞逗乐讨好和亲王的机会,从人群中窜了过来,一把扯住刘平飞的衣袖,尖声笑道:“刘平飞,我听说你在战场上吓瘫了,让本少爷看看,你是不是吓得尿裤子了?”作势要掀刘平飞的长袍,大帐内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刘平飞怒火“腾”地一下烧到了头顶,这个死蜡白脸当自己还是以前的刘平飞任由他取笑,今天非让这小子长个教训不可。
刘平飞“啪”的一下将张古良的手抽回,恶狠狠地瞪着张古良道:“死人脸,你再敢动手动脚,老子不介意让你脸上多点人气。”
帅帐内寂然无声,大家没想到平时胆小怯弱的刘平飞居然讲出这样一番话来,张古良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像被人跺了一腿的鸭子般直着脖子,傻呆呆看着这个平日里经常欺负的“刘小女”,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平飞重新向大帅和申王行礼,直起身微笑地扫视大帐内惊呆的人群,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卑职第一次上战场,确实害怕的紧,但想到大帅的将令和我大申国的荣耀,只能硬着头皮前往。凉国那厮长得确实可怕,我便假装晕倒,诱敌深入,完成大帅的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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