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侄子跟姑结婚,这都叫什么话呀?我回大圩怎么见人哪?”三儿提醒道:“刚才说了,过三伏了。”
“三儿你不知道,”孙晨光又摇摇头,“不知道。不光这事,那俩狗日的不成品。先说那老狗日的。我带他跑的业务,到我家求我,他妈的手把手教他,他都不会。开始的业务是我给他的,我也不能看着他没日子过呀?家门口人,还是同宗。跑这么多年还是这穷光蛋,做这房子,就像你说的,炮楼一样,我还借了两千块钱。平时说得好听,肉麻,他那小狗日的祸害我家雅丽,他也不跟我说一声。再说那小狗日的。在外面跑几年,屁钱没挣着,尽花钱了。他到轮轴厂上班还是我给找的人,也是那老狗日的求我。我心里想着,总归两家处这么多年了,谈不上亲,关系还不错。小狗日的刚到清水来没地方住,到我家住吧,队屋房子多。你没看到他那样,男孩子,还涂脂抹粉。吃饭盯着最好吃的菜,不吃完不罢手,做事就不见人影子了,耍大衫袖子。这都没事,他是客人,忍着。搬走了我才知道,他还跟雅丽眉来眼去的,电话打个没完。也是怪我,平时没注意,从小一块长大,谁注意这些事呀?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老子拦了,最终还是没拦住,雅丽还是被那狗日的拐跑了。”
三儿安慰道:“两人一块出去的,应该没事,人安全就行。”孙晨光深叹一口气:“行个什么呀?雅丽也是娇滴滴的,我把她捧手里养着。就他那个样,养得起雅丽吗?”
“现在说这个迟了。”三儿提醒道,“他们俩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孙晨光低下头,捏着那根烧了一半、一口没抽的烟,一脸不忿。三儿又劝道:“如其这么生气,不如想想,怎么帮他们过日子。”孙晨光摇摇头:“我还为他想,我也没病。”三儿把茶杯推到孙晨光面前:“叔,喝。”孙晨光又摇摇头:“不会认他的,不会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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