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当即劝阻道:“万万不可,一则你武功低微;二则这队亲军乃是朝廷精锐,非当日那几个护卫可比;三则李彦绅武功高强,你万万不是敌手。”
柴嫣翻个白眼嗫嚅道:“纵使是真的,也不必说得这般直接。”
聂远悉心看着王府外场景,并没有心思与柴嫣说笑。过得不久,秦公公对李彦绅道:“东丹王胆敢抗命,麻烦将军带人冲进去吧。圣旨在此,若有拒捕者格杀勿论。”
李彦绅应声道:“是。”随即招呼亲军准备撞门。此时只见王府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耶律倍独自颤颤巍巍地从中走出,似乎身子极是虚弱。他朝秦公公和李彦绅拱手道:“秦公公,李将军,天色正早,不知到小王处有何贵干”
秦公公冷哼一声道:“明知故问。”说罢他出轿站起,拿出一面圣旨道:“东丹王李赞华接旨”
“李赞华是谁”柴嫣听得不解,问聂远道。
聂远目不转睛盯着王府之前,一边解释道:“便是耶律倍了,李赞华乃是皇帝赐名。”
耶律倍看起来精神不振,身体虚浮如同病重,慢慢跪下道:“臣接旨。”
秦公公不急不忙地打开圣旨念道:
“敕曰:
今大唐清泰三年,妖星作乱,北地扰动。朕本欲御驾亲征,奈何天象突变,将星熹微,国祚陨灭,此乃天不佑我大唐。朕体恤百姓,不忍黎民蒙战乱流离之苦,又无颜面对祖宗社稷,惟愿以死殉国。
朕知东丹王忠诚悯恤,深明大义。今特赐白绫一条,毒酒一瓶,敕令东丹王随朕同行,不得有误。
此诏所至,如朕亲临。钦此”
这圣旨正在聂远意料之中,柴嫣却听得花容失色。虽说耶律倍也并非什么善类君子,但李从珂大笔一挥成一张圣旨就要赐死于他,也着实让柴嫣难以想象。
耶律倍跪在地上,更是听得浑身颤抖不止,汗流满地,不敢发出一言。李彦绅下马端起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一瓶毒酒一条白绫,走到耶律倍面前道:“王爷,圣旨已到,请接旨吧。”
耶律倍缓缓抬起头来,捶胸切齿道:“我本以为先皇必明大义,这才在走投无路之时投奔先皇。如今国家有难,你们何故绝情至此”
李彦绅冷冷道:“这是陛下的意思,末将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秦公公也怪笑着走到跟前道:“东丹王,你其实应该感谢陛下。若是叛军打过来,你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陛下赐死,起码让你死得体面些。”
“陛下这是把本王往绝路上逼”耶律倍愤愤道。
“王爷,接旨吧。”秦公公又催促道。
耶律倍重重叹了口气,站起来拿起李彦绅手中的一瓶毒酒。他满脸皆是生无可恋,一扯发冠披头散发着向后趔趄数步,突然仰起头来大笑不止。
李彦绅和秦公公见了他的怪状,都只是啧啧叹息。柴嫣心头一紧,急忙问聂远道:“我们要不要帮忙”
聂远摇摇头道:“不可。”
柴嫣虽然焦急万分,但也知道以自己的身手实乃飞蛾扑火。却见这时耶律倍猛地大喝一声,取下了毒酒壶塞,如同疯癫般笑道:“我喝我喝就是了。”
秦公公放下心来,转身要回轿上,李彦绅微微低头道:“王爷走好。”
这时却见耶律倍突然大手一挥,猛地将毒酒泼向了李彦绅。李彦绅正低着头,一瓶毒酒在兔起鹘落间从两步外泼来,他当下大吃一惊,躲闪不及,正被泼在半张脸上。
柴嫣见得那毒药烈性十足,泼在李彦绅脸上呲呲作响,使得他面目全非,吓得她急忙别过了脸。李彦绅捂着面庞,痛苦万分惨叫不止,又撕扯着喉咙朝周围厉声喝道:“逆贼抗旨,给我格杀勿论”
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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