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认不全。
她只知道陈志长之前在徐芳家里当上门女婿，有了儿子后才回的凤凰村，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别的事。
“没，没什么意思。”徐芳见刘月香追问，神色慌乱地往外推陈志长，“你该干嘛干嘛，我去找清欢说说话。”
陈志长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徐芳的话：“有什么不能说的，亲家嫂子又不是外人，你拿自己当根葱，谁拿你蘸酱？我看她早就知道了自个儿的身世了，要不然，她上次能对咱们这么凶？”
他一想起那个死丫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动手，他就火冒三丈。
以后还能指望她养老？呸！
“志长，别的事情我依你，唯独这件事情，你不要乱说……就当为了小伟积德了。”
徐芳跟陈志长结婚好几年没有孩子，婆婆说领养个女儿就能给他们带来孩子。
果不其然，陈清欢十岁那年，她就生了陈清伟。
她一直觉得陈清欢是她命中的贵人。
陈志长不耐烦道：“不说就不说，以后这丫头的事别来烦我！”
早知道这丫头这么麻烦，他就应该听那个女人的话，把陈清欢卖得远远的。
不应该放在眼皮底下的。
“陈志长，你别忘了，是你欠了我们家的钱，拿你女儿还债，我们才收留你女儿的。”刘月香不是傻子，心里早就猜到了七八分，冷笑道，“若是你女儿是个安分守己的，倒也罢了，她现在把我们家搞得乌烟瘴气的，你说不管就不管了？敢情你弄个冒牌货糊弄我们，当我们当傻子耍吗？”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陈志长一听不乐意了，“我们家清欢怎么说也是黄花大闺女，怎么成了冒牌货了？将来给你们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怎么说也值这个钱，我哪里会糊弄你们？”
他可不想陈清欢让楚家退回来。
一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把他卖了也还不起。
“哼，她若是真的跟了我们家四儿，我肯定会拿她当亲闺女对待，可她看不上我家四儿，整天拿我当仇人，楚俊西给她找的三岔村那个刘二小，两人要是成了，我也无话可说，可人家刘二小也看不上她……”刘月香越说越生气，继续唾沫横飞，“我这养在家里，闺女不是闺女，媳妇不是媳妇，还动不动跟我顶嘴，搞得我们家是天天吵架，我们这不是买媳妇，这是买了个祖宗啊！”
“那，那你说怎么办？”陈志长也来气，跺脚道，“我都听你的。”
这个死丫头，是成心不让两家安生。
“你先出去，我有话对陈志长说。”刘月香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看出来了，徐芳心里还是向着陈清欢的。
“我？”徐芳愣了一下。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没用的娘们，听不懂人话吗？”陈志长破口大骂，“滚，赶紧滚，你去问问你那个女儿，她到底想干嘛？要死要活给个话。”
徐芳抹着眼泪出了门。
“亲家嫂子，你说，我听着呢！”陈志长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指了指屋里，“要不，咱们屋里坐？”
刘月香二话不说，抬脚进了屋。
窗上糊着报纸，屋里光线很暗。
刘月香走了两步，差点被放在地上的凳子绊倒，心里暗骂陈家住得跟个猪窝一样，陈清欢一个刚刚从猪窝里爬出来的丫头，住进楚家的大房子简直是烧了高香了。
待陈志长走进来，刘月香抄手倚在炕边，直接了当地问道：“你这闺女是捡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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