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可能跟他成为朋友。
季琳刚开完会出了会议室，见陈清欢来还钱，失笑道：“万儿八千的还值得你跑这一趟，等下次一起结算了就是。”
“我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陈清欢是那种欠人钱就睡不着觉的人，她是宁愿贷款也不愿意欠人家的钱，何况一万五千钱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字。
“路过？你去哪里了？”季琳领着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给她泡茶。
“我去了一趟你们隔壁的远洋贸易公司。”陈清欢随口道，“来了才知道，离你这里不远。”
“哦，你去老袁那里干嘛？”季琳给她倒了个杯茶，“他跟我家老李是同学，过年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吃过饭，最近不知怎地没见到他，那家伙，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最近在忙啥？”
“你们认识啊！”陈清欢顿时有种这个世界太小了的感觉，季琳点点头，优雅地拉开办公椅坐下，笑着看陈清欢，“我猜猜看，你是不是找他要账的？”
“还真是猜对了。”陈清欢睁大眼睛看她，季琳笑：“他那个贸易公司是花五千块钱注册的，平日里就知道投机倒把地买进卖出的，连个正经仓库啥都没有，反正你肯定不是找他进货的，他的货物都是从第三方仓库里直接发货的，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个皮包公司。”
“那他现在在哪里？”陈清欢问道，“他们员工都说好几个月没看到他了。”
“你等一下，我问问。”季琳找出电话本，拨了个号码，接电话的是个女人，陈清欢能清楚地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老袁出国倒腾红木去了，上次打电话说下个月才能回来，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季姐，我快气死了，他把一家老小都丢给我，自己逛花花世界去了……”
季琳安慰了她几句，就挂了电话：“等他回来，我给你打电话，他欠你什么货款？”
陈清欢这才说出朝阳食品厂的那笔货款，季琳点点头，在备忘本上记了下来，很是痛快道：“行，我记住了，等我见了他，我跟他说一下，他是不会欠钱不还的。”
“那就谢谢季姐了。”陈清欢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季琳的人情她还是愿意欠的，以后她再订做衣裳的时候，她多用点心或者请她吃顿饭。
“没什么，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你设计的那几款衣裳，我很喜欢，我老公也说好看。”季琳笑笑，眉眼间的忧郁似乎也跟着一扫而空，“上次参加宴会，我老公还跟我说，说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就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我都忘记了呢！”
“喜欢就好，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陈清欢莞尔，临走，季琳又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门票递给陈清欢：“对了，下周我们蝶恋花缝纫设备跟几家时装公司联合举办了一个时装展示会，就在京大隔壁的博览城里面，你有空就去看看，挺热闹的。”
陈清欢回去后，也没给许荣熙打电话，原原本本地说给钟红妹听，钟红妹也没想到季琳能帮上忙，感慨道：“邓红艳一家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这么巧的事情，让他们给碰上了，你放心，以后她要是再闹什么幺蛾子，我骂死她！”
两人正说着，许荣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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