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窗外。>
窗外凉风徐徐,树叶纷纷下落。>
夏日里茂盛的枝叶遮天蔽日,可现在只留下几片黄叶在凉风中瑟瑟飘舞。>
如今的朱家就如同这些树木一样。>
在夏日里看起来高大挺拔,翠绿的树叶也让这些树木看起来生机勃勃。>
可一旦受到了寒风吹拂,这些树木就只能剩下孤零零的躯干,有一种独木难支的感觉。>
朱莱郁郁的叹了口气。>
官场之上的平步青云,绝非偶然出一个惊才绝艳的人才便可以达到。>
想要培养一个官场上的人才,需要一个家族世世代代的人脉积累,历经无数族人的努力才能把一个人捧上去。>
可惜,自曹魏以来,朱家便一直沉沦不振,甚至在南北朝时有着灭族之危。>
好在自隋朝之时,朱家渐渐复起,来得本朝,家业再次兴盛。>
虽然财货易取,但功名却委实难得。>
这些年朱家后辈陆陆续续也出得几个官员,却不过州府小吏之流,始终上不得台面。>
不能在朝堂之上发声,那就不能被视为一个显赫的世家。>
如果没有朝堂上的靠山,就随时有着被人取而代之的危险。>
现在朱家就面临这样的风险,因为杨帆的强势让朱莱对朱家的未来产生了一丝担忧。>
而在朱莱的的对面,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此人正是长孙无忌之兄——长孙安业。>
案几上的密报正是长孙安业拿过来的,他知道朱莱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里面的内容。>
因此,长孙安业并没有催促,而是端然稳坐,轻呷着茶杯中的清茶,神态悠闲,浑然物外。>
好半晌后,朱莱才用手指点了点茶几上的密报,沉声问道:“长孙兄,这个密报的内容到底是真是假?”>
长孙安业淡淡的看了朱莱一眼,淡然说道:“这还用问,当然是真的,这可是通过我们长孙家秘密渠道传过来的,而且听说段志玄已经开始启程,可能不用半月便可到达江南。”>
朱莱苦笑道:“半月,现在杨帆给我们的时间连十日都不到,等到段志玄到达,黄花菜都凉了。”>
“如今杨帆四处散布谣言,如果不付清款项,直接上门讨要,谁敢不给呀?”>
“我听说好多人都已经向大唐皇家银行贷款支付了钱财,请长孙教我,我们朱家要如何应对?”>
随着付清尾款的时间越来越少,朱莱也越来越着急。>
如果把这么大一笔钱付出去,他朱莱又心又不甘。>
如果不付出去,又怕杨帆上门讨要,亦或者收回盐场指标。>
一个盐场年入几十万贯的绝利润,连朱莱都看着眼红,遑论其他士族?>
毋庸置疑,只要朱莱不付钱,有的是其他人把这个指标买下来。>
朱家以盐业为生,如果没有这个指标,那一切都完了,这让朱莱如何不急?>
现在江南士族已经被杨帆各个击破,单靠一家一姓之力对抗杨帆,简直就是螳臂挡军。>
闻言,长孙安业将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之上,感叹道:“杨帆故意向大家施压,就是让江南士族整天提心吊胆。”>
“此举,乃是杨帆的阳谋,拉拢一批,打压一批,和他搞出来的贷款,就是想告诉所有的江南士族,想要发展、想要好处,那就跟着他走!”>
“反之,就是跟他作对,不仅要在海贸之上彻底断绝,便是各种商业也会受到限制,除非你能获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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