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洪的家眷吗?”>
有人随即附和:“对,他们今日在参将府前击鼓鸣冤,我还跑去围观过。”>
“听闻罗洪刺杀曹参将,被送入大牢,他的家眷幸免于难,谁知他们还敢跑到此处蛮狠撒野。”>
“那是当今皇上仁政,不愿罪及亲眷,才会让她们肆无忌惮。”>
“白日里,见她们跪地鸣冤,看着挺可怜的,这会怎么就如此……”>
耳畔是众人阵阵议论声,苗氏的脸一阵阵发红。>
她自小在京师长大,与罗洪成亲后,也从未离开过那里。>
在京师,她的性子便一向跋扈,一般人根本不敢与她作对。>
谁知来到这偏远山区,碰到这么一群粗鄙之人,她竟然要忍气吞声。>
罗氏很想发作,可一想到自家夫君尚且在监牢中,生死不明。>
如此敏感时刻,她深思一下,不愿再横生枝节。>
“赵三”她唤一声,门外的蛮汉在地上几个驴打滚,染了一身泥。>
听到呼喊,他狼狈爬起,再返回时,身上的嚣张气焰,一下子被无形的浇灭了。>
“向这位姑娘道歉!”>
“啊?”>
赵三尚未从变故中清醒,手指夏芊芊,支支吾吾道:“夫人,分明是她的侍从,你看我这……咱们怎么能……”>
“我让你道歉!”罗苗氏咬牙,呵斥道。>
赵三眼见打不过那名青衣少年,又被当家主母威逼,他唯有拱手行礼道:“这位姑娘,刚才是我冒失唐突了。”>
他说着,又向小厮拱手,“这个小哥,适才是我动作粗鲁,还请见谅。”>
前堂小厮从未受过客人的歉意,慌忙拱手回礼,“客官客气了。”>
说话间,赵三从袖口掏出几两碎银子,递上前,“姑娘,这是你的瓷碗银子,请收下。”>
夏芊芊伸手,从他掌心挑出一两碎银,“这些瓷碗本身不值钱,可它们是我花费时间精心挑选,又一路背到此处,如此算来,收你们一两银子,也不为过。”>
她收起银子,淡淡道:“你既已认错,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这件事便如此算了。”>
她飘飘然往门口而去,路过张小花身旁时,瞥了她一眼,没吭气,出了聚旺楼大门,跳上马车,便离开了。>
张小花被那个眼神刺伤了心,喃喃低语道:“夏芊芊,你别得意太早。”>
“你认识他?”罗氏敏锐捕捉到两人的眼神交汇,上前询问道:“她是谁?”>
“她是我家对门邻居,名唤夏芊芊。”>
“她是名副其实的农家女?”>
张小花点头,算是默认了。>
苗氏脸色难看,却没有吭气。>
此时二楼雅间有了空位,小厮领着几人上楼。>
苗氏眼神不经意瞥见一人的背影。>
那少年莫约二十岁上下,生得眉目朗朗,站在明暗交接的地方,人如珠玉一样。>
她上去时,他正巧转身离去。>
一袭月白色的锦袍,乌黑的发高高束起,行走间,步伐轻盈,宛若谪仙。>
这穷山沟中,竟有如此气质出尘之人。>
苗氏愣神间,小厮小声提醒:“夫人,这是为你们准备的雅间。”>
苗氏张口想问,刚才的少年是谁?>
斟酌间,苦笑一声。>
她一辈子,便毁在那一次的落水事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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