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踩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响。
来来回回走了许久的顾景行,不知道什么原因,蓦地停下了脚步,低头盯着地面开始发呆。
他刚刚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这冰冷又坚硬的地面,宝贝儿刚刚晕倒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尖锐又浓郁的疼,一浪又一浪地将他淹没,顾景行疲惫地闭上双眼,盖住眼底波涛汹涌的情绪,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再去看床上的女孩一眼,迈开长腿,转身走出了屋外。
被他的一系列动作弄得摸不着头脑的管家,疑惑地望向了王医生。
王医生感受到视线,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是素来的沉稳,没有理会管家,继续低头帮慕言蹊检查着身体。
走出卧室的顾景行,关上了房门,将自己和里面的一切阻隔开来,重重地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紧紧闭上了双眼。
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留在里面陪着宝贝儿,更没有办法再去多看她一眼,只要一触及到她那张泪脸,他的心就开始汨汨地流着血。
那张脸,分明就是在无声地控诉着他今晚的所作所为。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景行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幽深静邃的眸底,如同被迷雾覆盖,看得并不真切,又像是滴了墨汁,浓稠得怎么也化不开。
顾景行没有多做停留,径直转过身,迈开失魂落魄的步子,走向了书房。
......
康昊焱一路疾驰着跑车赶到流溪帝宫的时候,熟识他的女佣立马露出一副得以解救的表情。
“康少,您总算来了......再不来,流溪帝宫可就要翻天了
......”
康昊焱换上女佣给他准备好的拖鞋,“他们人呢?”
“都在楼上,太太刚刚晕倒了......”
康昊焱没有再回答女佣的话,快步走上了楼。
走到主卧门口,刚想去拧门把的康昊焱,蓦地停下了动作,思索了几秒钟,抬手轻敲了几下房门。
没一会儿,主卧的门便从里面被打开,露出管家担忧的脸。
“康少,您怎么来了?”转瞬,管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切地盯着康昊焱,开口问道,“康少,我们家二少把靳衍少爷送去您的医院了吧?靳衍少爷怎么样了?”
“他没事,言蹊怎么样了,景行人呢?”
“太太正在里面做检查,先生他......”管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先生刚刚离开了,应该是去书房了吧......”
“你去帮言蹊整理好衣服,我进去帮她看看。”
“是。”有康昊焱在,管家自然更加放心,急忙转身进屋,扯了被子将慕言蹊盖好,再重新折回,请康昊焱进了卧室。
二十多分钟后,康昊焱才和管家一起走出了卧室。
“康少......”管家开口叫住了走在前面的男人。
康昊焱转过身,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其实,我们家先生也受了伤,只不过没有靳衍少爷严重......刚刚王医生想帮他处理的,但是先生死活不让......太太昏迷着,自然没人能劝得了先生,您能不能去帮他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啊......”
“我知道了,你去拿医药箱,在书房外候着。”
“是,康少。”
书房跟主卧离得不远,康昊焱走到书房门外,抬手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回应。
大家从小一起长
大,康昊焱对顾景行的脾气多少是了解几分的,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不愿意搭理任何人的。
他之所以扔下医院里的靳衍,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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