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子弟,什么都不在意。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威震天下的重阳教主?还是四海为家的浪子?还是只不过像自己一样,在一种莫名的绑缚中无奈地做着该做的事情?
耳边传来轻轻的干咳,如烟回过神来,只见司徒贝贝两眼望着窗外,装做什么都看不见,但小拳头却捂在嘴上假假地咳嗽。如烟的脸瞬间红透到耳根,李闲的神色也尴尬不已。
“你……你们坐一会儿,我……我去更衣。”如烟扔下一句话,逃命般溜了。
“贝贝,你着凉了?”李闲关切地道:“要不要去添件衣服?”
“……”
“脸色这么难看,一定是病了,我陪你去找你爹。”李闲二话不说,拉着司徒贝贝就往外跑。司徒贝贝也不挣脱,任他拉着跑出门去。
“喂喂,我爹不在这个方向吧?”跑了一阵,司徒贝贝停下步来,似笑非笑地说道。
李闲拍了拍脑袋,道:“啊,你看,跑了一阵病就好了!贝贝真是身强体壮!”
“得了,少贫了。”司徒贝贝嘻嘻笑道:“看来我们李大教主的魅力真是无可抗拒啊?随便几句话,就让人家的眼睛痴成了那样。”
“咦?好象你不生气?”李闲吃惊得合不拢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司徒贝贝。
“跟你这头猪生气,我还气得过来吗?”司徒贝贝愤愤地道:“什么话都要说得那么好听,什么‘如烟是独一无二的如烟’啊,什么‘李闲只是以朋友身份’啊,如烟真是傻,才会被你哄得服服帖贴!”
李闲涎着脸道:“我家贝贝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啊,想当年我用的花言巧语比这还少……哎哟!”
司徒贝贝收回拳头,忽然叹了口气。
李闲愕然道:“怎么了?”
“说起来,你真地越来越像个教主了。”司徒贝贝低下头去,手指在地上轻轻划着。“你让如烟帮的那个忙,实在是精彩绝伦。”
李闲沉默下去,也学司徒贝贝伸手在地上乱划。
“既然做了,就要做好。能早一步帮他们完成目标,我就早一步脱身。”过了半晌,李闲出言打破沉默:“不过,我确实越来越享受当这个数主的感觉了。”
司徒贝贝吃惊地抬起头,道:“你享受?”
“我不是享受这个权势。”李闲解释道:“我享受的是这个过程。紧张刺激,而不枯燥。”
司徒贝贝呆了片刻,忽然笑道:“其实大家都好傻,早知道就用这套理论来游说你,早就可以把你拉进来了。不过现在也不迟,你不知道你能安安心心地来做教主,我爹他们有多高兴。”
李闲轻声道:“如果我能早点坐这个位子,现在重阳的处境不是这样。我有把握让关中剑派和苍梧剑派不要乱淌混水,甚至有把握让华山的刘不宁来支持我们。可是现在已经不是时候了。”
司徒贝贝道:“对啊,怎么一直没有华山的动静?”
李闲叹道:“估计老刘就是因为听说我是重阳教的教主,才一直按兵不动的。否则以他那疾恶如仇的脾气,早就杀过来了。”
司徒贝贝不解道:“那现在不是还可以联络他来帮忙的吗?为什么说不是时候?”
“华山维持现状就很好了,我不希望把现在静静的华山拉下水来。”李闲无奈地道:“至于关中和苍梧,大军已动,想让他们收回,那是不大可能的了。”
司徒贝贝点点头,道:“怎么你一当了教主,想的东西就这么?”
“那关系到无数人的死活,和我自己满天下乱跑是不一样的。”李闲无奈地道:“所以这个享受并不轻松。”
司徒贝贝嘻嘻笑道:“原来你的享受也是乱说的,只是没法抗拒了,就只能想办法去享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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